,握著她的手回家吃飯去。
青杏看著他倆,臉都紅了。
程如山和姜琳剛出去,就看到文生帶著大寶小寶跑過來。
“娘,晌午了,吃飯啦。”
姜琳問問他們在家幹什麼,乖不乖,有沒有聽爺爺嫲嫲的話,有沒有搗亂。姜琳讓他們三個在家裡給爺爺幫忙,爺爺給他們佈置了任務,學識字順便背一首唐詩。
大寶小寶背誦很快,認字不耐煩,敷衍了事磨洋工。文生明明從前都會,卻也跟著大寶小寶一樣,說自己不會,瞎念。程蘊之也不逼著他們學,經歷過那些事情以後,他覺得孩子開心就好,學不學的呢,學多學少的又有什麼關係呢。
最後他給他們講故事,三個“孩子”聽的無比認真感興趣。
文生自己套個曲子,唱幾句,大寶小寶倆用冬生琳琳改編了一遍,不過這一次冬生琳琳結婚以後有四個孩子了。
文生、大寶小寶、妹妹。
到了家,閆潤芝已經做好飯,除了時蔬等家常菜,她和程蘊之還商量做了個臘腸炒煙燻魚。煙燻魚泡一上午,魚肉撕條,油爆香花椒大料,然後料撈出來,再爆炒蔥薑蒜,把臘腸炒得透明,加上魚肉炒,加入醬油、鹽、糖,小火燜軟入味。
如果有米飯來一碗,那可香甜鮮美,沒有米飯,把饅頭放進湯汁裡泡一下,吃起來也一樣鮮美。
姜琳聞著味兒就口水得不行,“爹、娘,你們做的菜,都把食譜記下來啊。”正好給程蘊之找事兒幹,省得老爺子生性敏感,閒著容易鬧心事。
下午姜琳和程如山繼續去幫人鋪瓦,傍晚的時候,段長安送來一車瓦。程如山幫著把瓦卸下去,又跟段長安說晚上請他和朱儁傑吃飯,就在朱儁傑那裡。
段長安高興地說他去找朱儁傑打招呼。
程如山要跑運輸,雖然自己和戴國華一輛車搭夥,可他覺得這種工作不是一個人做的,最好還是找兩三個夥伴兒合作。
如果是別人,自然不會這樣,畢竟司機是很吃香的職業,貿然找別人搭夥兒幫忙,萬一讓人把自己頂了呢?一般人是絕對不待這麼幹的。程如山想法不一樣,他既不怕別人頂了自己,也自信別人頂不了自己。
姜琳給他收拾一些臘魚乾,讓他帶去給兩人。
閆潤芝做飯的時候,程福軍親自來請程蘊之,“二哥,咱們去大隊說話。”
程蘊之他們在村裡身份特殊,以前都是叫爺的,現在不流行那一套,但是也不能全按村裡其他人輩分來,所以他們就按年齡來稱呼了。反正他和程福貴也算一個輩分的,叫程蘊之一聲二哥也行。
程蘊之倒是無所謂,對稱呼之類並不執著。
他道:“要是正事,等冬生回來,我現在乍回來,也不管事。”
程蘊之從年輕時候就不管家事,都是大哥管,現在回來,他自然也不貿然插手。
程福軍道:“有些事還是和二哥說方便,冬生畢竟年輕,有些事情說不開。”
程蘊之想了想,就跟閆潤芝和姜琳招呼一聲,他去大隊部。
閆潤芝趕緊悄悄叮囑他,“要是大事,你就說拿不準主意回家商量,別自己做主。”
程蘊之點頭,“我知道呢。”
程蘊之去了大隊部,房子是他從小住的正院,結婚以後他就帶著媳婦兒搬去偏院,現在重回故地,說不出的五味雜陳。
除了程福軍還有程福聯以及其他幹部,倒是沒看到程福萬那些礙眼的。他們主要想和程蘊之商量一下歸還財物的事兒,有些東西早就分了,根本沒法還,房子的話大隊部各生產隊部還用著,要是還了大隊部都沒地方。
他們也很為難,想和程蘊之提前商量一下。
程蘊之聽了道:“書記、大隊長,這個事兒我真做不了主。你們和冬生商量吧,要不你們問冬生媳婦也行。”
程福軍等人沒想到程蘊之現在這樣沒脾氣,什麼都不做主,什麼都問兒子媳婦。他們也嘆了口氣,當年的二爺,是多麼的意氣風發啊。
程蘊之和他們說一會兒,因為各種複雜的因素,彼此相顧無言,說起來實在有點尷尬。
程福軍他們不是壞人,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對他們出手,公事公辦。
程蘊之不是心胸狹窄的人,對他們也不會懷恨在心,但是二十來年的逆境沉淪,讓他也沒那麼容易敞開心扉再稱兄道弟。多年的運動讓他養成不亂說,不主動開口的習慣。寧願做啞巴不要隨便說話,說出去的話就收不回來,可以被當成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