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琳靠在他胸前,“如果這裡分不到,我們就在外面賃個房子住吧。”
省城除了工廠單位等集體或者國有的,另外還有一些私人的住宅,只不過當初被徵用當了經租房,集體出租。原說這種房子要還給屋主,只是二十年過去,依然沒有歸還。現在這種房子有些被改做它用,有的還可以租賃。
程如山安撫她:“不用擔心,我來想辦法。”
累了一天,收拾一下兩人也早點上床歇息。姜琳說她抱小寶去上鋪,讓程如山帶著大寶睡下鋪。
程如山卻把倆兒子往下鋪一放,蓋好被子,自己爬上去和姜琳一個被窩。
姜琳:“……”
程如山把她一摟,“明天把上面圍欄加高一些再讓小子們睡。”
姜琳也就不說什麼,畢竟兒子也大了,不能總和媽媽一床睡,小哥倆正好。
有程如山在一起,姜琳既不擇席也沒有因為遇到卞海濤心情波動,就是有些想家,說了兩句話她就沉沉睡著。
今晚吃食堂的大鍋菜,那師父打死賣鹽的,吃鹹了喝水多,半夜小寶在被窩裡拱啊拱被尿憋醒了。
小哥倆睡迷瞪,還以為在家呢,小寶爬起來摸索自己的小尿壺。他們現在都能睡整夜,不過有時候晚飯吃了魚或者肉,喝多了水,下半夜也會起夜。閆潤芝怕他們凍著,就準備一個小尿壺放在窗臺,讓他們晚上自己解決。小尿壺每天都刷得乾乾淨淨,並沒有意味,他倆也習慣。
屋子裡掛著窗簾,外面也熄了路燈,黑乎乎的幾乎看不清。
這會兒咋也摸不著,他急了,推大寶,“大寶,咱家窗臺呢?我咋摸不著窗臺了。”
大寶做夢吃紅燒肉呢,小手揉著肚子,吧嗒一下嘴:“被我吃了。”
小寶只好穿上棉襖下地,又想起來他們在城裡,“哎呀,咱們搬家啦!”
大寶也骨碌坐起來,摸了摸,咦?爸媽呢?
程如山已經醒了,卻依然摟著姜琳不動也不出聲,讓小哥倆自己解決問題。
小哥倆很快就想起來已經搬家,屋子很小,睡上下鋪,他們在下面爸媽肯定在上鋪咯。這會兒兩人也適應黑乎乎的環境,約莫看清點輪廓。大寶踩著上床的小梯子摸了摸,摸到程如山的後腦勺便放了心,他爬下來:“爸媽睡覺呢。”
小寶憋得不行:“大寶,我要尿尿。”
大寶也穿上棉襖,“院子裡也沒個茅房,要不咱們去澆樹得了。”宿舍外面牆根有一排國槐樹,還挺粗的,肯定澆不死。在家裡閆潤芝不讓他們對著花樹直接撒尿,說會把它們燒死,不過看這樹這麼大一兩泡尿應該燒不死吧?
小寶憋不住了,趕緊去摸門。
幸虧程如山有數,收拾東西的時候儘量貼裡面放,不至於妨礙屋內的動線。
大寶摸索著拿起桌上的手電筒,小哥倆劃開插銷出了宿舍去找地方撒尿。
宿舍一排排的,每一排之間兩頭都有圍牆和門洞,可以遮擋視線。前排是後排的南牆,屋後有樹,他倆就在那裡小便。
大寶:“咱就偷摸這一回啊,明天去看看哪裡有廁所。”
要不讓人家看著,多丟人啊,肯定得說他們鄉下來的隨地小便。
小寶:“明天把小尿罐放門口好了。”
兩人回到門前關掉手電,推門進屋,脫了棉襖相繼鑽進被窩。
大寶:“小寶,你放屁了嗎?”
小寶:“才沒有。”
大寶:“那屋子裡怎麼有股子酸臭味兒啊?”
他們家被褥總是清清爽爽的,乾淨得很。
小寶:“屋子裡潮唄,城裡也不見得多幹淨。”
大寶就不說什麼,也實在還是困,小哥倆躺下秒睡。
程如山聽著倆孩子出去,嘀嘀咕咕的,過了一會兒拿著手電回來,關掉手電卻去了隔壁!
他尋思他們很快就會發現走錯屋子回來,結果那小哥倆並沒有發現走錯屋子。
程如山囧了一下,抽出胳膊輕輕地把姜琳放下,給姜琳蓋好被子,手一撐輕巧地躍下地,拿自己的衣服到下鋪穿。
這時候方澄光值夜交班回來,又累又困,他進屋也不開燈,直接脫鞋脫衣服睡覺。掀被子上床的時候,竟然摸到熱乎乎又軟和的身體,嚇得他趕緊啪一聲拽亮電燈,原本以為是哪個女人故意來壞他名聲逼他結婚,卻見自己鋪上睡著倆孩子。
一模一樣,白白嫩嫩,又黑又密的長睫毛漂亮得不像話。
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