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婆娘,也是天天在他耳邊嘮叨,想要他去弄一個名額。
但是他有什麼辦法,季建筠看不上他啊,沒有照顧他的意思。
“你要是能跟你大哥一樣,建筠也不會不招呼你,你看看你自己什麼德行,吃啥啥不剩,幹啥啥不行,建筠要你何用?果園上可不養閒人!”季堂伯說道。
“爸你這話就不對了,你怎麼不說他那個大舅哥蘇進軍,他的名聲可比我大多了,他不也上去幫忙了?一個月三十塊錢工錢也照拿!”季建河不服氣道。
別人也就罷了,但是蘇進軍什麼人,那是跟他一個級別的,但是他都能有長工的位置,他怎麼就不能有,季建筠可還是他堂哥呢!
“建河說的不錯,建筠就是太沒把咱家當回事了,他怎麼就不想想,小時候他還來咱家吃過好幾頓飯呢!”李堂嬸冷哼道。
“得了吧,就你當年,你能給建筠什麼吃的,不過就是一點粥水而已。”季堂伯沒好氣道。
“但不也是吃的?要是沒有我那點粥水,建筠還不一定能長這樣呢,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他還是個當過兵的呢,就沒有一點當兵的覺悟!”李堂嬸說道:“而且建河說的不錯,蘇進軍那是什麼貨色?十里八村的誰不知道?他能照顧,建河怎麼就不能了?”
“少扯那些有沒的沒的,蘇進軍那邊用不著你們操心,我看過了,他沒偷懶,而且建筠也不是會容他偷懶的性子。”季堂伯道,又看著自己婆娘,問道:“咱家一共才幾口壯力,建筠直接就給了兩個長工的名額,你還想怎樣,是不是想讓他把兩個果園都白送給你,你才算完?”
“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這麼說!”李堂嬸沒好氣道。
“行了,這些話就不要再說了,我現在每個月三十塊錢工錢,也都給你拿著,消停會,至於羊肉,那肉是建筠的,他愛怎麼安排怎麼安排,誰都管不著。”季堂伯壓根就不把這當回事,說完就先吃飯了。
李堂嬸過來說道:“建筠的水庫不是還沒人管理?你看建河怎麼樣,他水性也好,人也壯實。”
“這事得問建筠。”季堂伯心裡壓根就不贊同,自己二兒子什麼性子他在清楚不過了,根本不夠沉也不夠穩,看守水庫這活不適合他。
不過他也沒說死,省得這婆娘鬧騰自己。
“那你去問問建筠。”李堂嬸說道。
“我不問,要問你自己去問。”季堂伯直接拒絕。
李堂嬸就道:“我自己問就我自己問!”
“媽,你放心,要是以後建河有長工名額了,那我跟建河都會好好孝敬你的!”出來後,季建河媳婦就對她笑說道。
“名額還不知道有沒有呢。”李堂嬸就說道。
“媽你都出面了,那三叔公還能不答應啊?”季建河媳婦笑道。
她是要跟著她孩子叫的,所以是要叫叔公,季建筠排行第三,三叔公沒錯。
李堂嬸被二兒媳婦捧得心情不錯,於是就過來了。
季建筠正好出來倒水,就看到她了,道:“嬸子來了啊。”
“建筠啊,吃過飯沒有?”李堂嬸彷彿跟沒說過他壞話一樣,很是自然地問道。
“吃過了,嬸子裡邊坐吧。”季建筠說道。
李堂嬸就進來了,廳堂裡,蘇丹紅正在做刺繡。
最近因為季建筠已經開始閒了,所以蘇丹紅就把帶娃的工作扔給他了,自己開始重拾繡架子,總不能把這一份手藝給丟下了。
“嬸婆。”蘇丹紅看到她過來,就叫了聲:“建筠,給嬸婆倒一杯紅棗枸杞茶喝。”她就沒起來,繼續坐著繡。
李堂嬸以前也是過來看過她刺繡的,聽說一副就能賣上百塊錢,她也眼熱得緊,不過過來坐了一陣子,她就待不下去了,實在是做不了。
現在看到她在刺繡,就一塊過來看了,蘇丹紅是在繡一副鳳凰吉祥的圖案,正在繡鳳凰的鳳尾,栩栩如生,就算是苛刻如李堂嬸看了,那也是一臉的豔羨。
連來的目的都忘記了,說道:“丹紅你這手藝,可真是沒得說。”
“也就是混口飯吃。”蘇丹紅客氣地笑了笑。
“這要是繡出來,那能賣不少錢吧?”李堂嬸就問道。
“現在行情不好了,之前一副還能賣個一百塊錢,現在頂了天,也就五六十。”蘇丹紅說道。
“五六十可也不少了。”李堂嬸聞言就道,一般人家存多久才能存這個數啊,她道:“我聽說你一個月能繡兩副,也能有一百塊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