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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很老舊,能清楚地看到門上有像竹籬笆上那樣的黴灰,門並未上鎖,只是緊掩著,司季夏稍稍一用力,那緊掩的屋門便開啟了,頓時一股濃濃的灰塵味撲鼻,司季夏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般,對冬暖故道了一聲“阿暖姑娘進來吧”便跨進了門檻。
屋子裡很黑,只見司季夏徑自走到屋子的最裡邊,那裡擺著一個藤編的三層小櫃,他微躬下身從最小櫃最頂層取出了一樣東西,待他轉身時冬暖故才瞧清那是什麼。
那是一盞油燈。
司季夏將油燈放到屋子正中央的方形木桌上,從身上摸出火摺子,吹燃後點燃了油燈,本是黑沉沉的屋子瞬間籠罩在昏黃的光線中。
司季夏躬身吹了吹桌上的灰塵,將手中的包袱放到桌面上,這才對冬暖故道:“阿暖姑娘坐吧,今夜在這兒沒有辦法為阿暖姑娘燒飯了,只能委屈阿暖姑娘將就著吃些乾糧了,乾糧在包袱裡,阿暖姑娘自己拿,我去為阿暖姑娘收拾收拾今晚要睡的地方。”
司季夏說完,轉身往左側小門後的屋子去了。
冬暖故並未坐下,也未開啟包袱拿乾糧,儘管她的確餓了。
她只是站在方桌邊靜靜地打量著這個簡陋得不能再簡陋的屋子,一張方桌,未上漆,有著木頭本身的顏色,只是年歲想來應該很久了,木色很深沉,方桌的三邊擺著三張凳子,其中一張稍高些也稍小一些但凳子腿較其他兩張卻更粗一些,似乎是給小孩子用的凳子,而三張凳子想來是一家三口所用,除了這三凳子外,門邊還有三張矮凳,緊靠著牆而放,然上邊結著厚厚的灰塵,看得出已經許久沒有人用過。
屋裡除了桌凳外還有方才司季夏取出油燈的那張藤編小櫃,面對著屋門而放的是一張長方的木臺,臺子上一盆已經極盡枯萎了的月季,月季旁是一塊用小竹架子撐起的打磨得扁平的木板,木板上似寫畫有什麼東西,冬暖故走到木臺前,看清了木板上的東西。
那是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