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2部分

貼在司季夏臉頰上卻讓他覺得溫熱,能傳遞到他心底去的溫暖。

窗外的晨光灰白,透過窗稜映到冬暖故面上是白暈的朦朧,她的下眼瞼積著些青灰,卻毫不影響她成為司季夏眼中最美的景。

她是他生命裡最美的風景,不是遙不可及不可觸碰,而是近在眼前令他心醉。

無需言語,回應冬暖故的是一個小小的弧度在司季夏嘴角綻放,慢慢拉高,最後形成了一記微笑,淺淺的,卻又是溫柔的。

其實,喜歡看對方笑的又豈止是冬暖故一人,司季夏亦是如此,每每看到冬暖故笑,他都會覺得心跳加速,此刻也不例外。

當冬暖故手抓到司季夏的右肩時,那硌手的感覺令她的手猛地一抖,也令司季夏親吻著她的動作在那一刻停住。

只是冬暖故沒有鬆開手,司季夏也沒有抬起頭。

沉寂少頃,冬暖故竟是慢慢撫動抓在司季夏右肩上的手,用指腹一一撫過那釘在他肩胛內的鋼鉚釘,她的指腹每移動一次,司季夏的身子就如被鋒針蟄到一次,冬暖故的心也就疼一次。

“疼麼?”不問司季夏他的右肩是為何要釘上這些鋼鉚釘,也不問這些鋼鉚釘是有何用處,冬暖故想知道的只有這些鋼鉚釘會不會折磨他。

“不疼。”司季夏的聲音有些顫抖,並未拂開冬暖故的手,也沒有從她身邊逃開,而是將唇定格在她的鎖骨上回答著她的問題。

已經過了十一年了,這些鋼鉚釘早就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早就沒有了剛釘進他肩胛內那種幾乎能將他折磨得想死的疼痛。

除了師父,沒人見過他這個模樣,她……能接受得了嗎?

“阿暖怕嗎?”怕他這就算殘缺了依舊不能同於尋常的右肩,怕他這副奇怪的模樣,像怪物一般的模樣。

倘她害怕……

司季夏不敢往下想,而也不待他往下想,便聽到冬暖故悶悶沉沉道:“我只怕你疼。”

冬暖故的語氣是沉悶的,帶著些顫抖,甚至還帶著些哽咽。

司季夏聽出來了,心慌了,用最輕柔的語氣安慰著她道:“不疼了,早就不疼了,阿暖不要擔心不要怕,一點都不疼了。”

這是除了他的阿爹和阿孃之外第一個會因他的疼而感到害怕的人,一個姑娘,一個美好的姑娘,他的……妻子。

冬暖故的心難受得說不出話來,只用力地點了點頭,抓著司季夏右肩的手來回撫著,似乎這樣能讓她的心沒那麼難過,半晌,才聽她道:“平安,我要做你的妻子,真正的妻子。”

不只是名分上的,還有身體與身體契合了的名副其實的妻子。

司季夏落在她唇邊的吻頓了頓,而後顫聲道:“好。”

他也想佔著她,這一生都佔著她。

“阿暖!”冬暖故的舉動太突然,以致連他的語調都失去了本該有的平衡,也將冬暖故緊緊摟進了懷裡。

他何德何能,能讓她如此不顧自己也要將她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給他,這樣的一個女子,如何能不讓他將她當做他的全部,她值得他用生命去守護她。

冬暖故不知道自己咬了司季夏的左肩有多久,當她鬆開口後是對司季夏安然地淺笑道:“平安,從現在開始我就真真正正是你的人了,你這一世,是休想甩開我了的。”

“阿暖……”司季夏緊摟著冬暖故,心顫抖不已,眼眶也顫抖不已,聲音溫柔卻沙啞,“我怎會甩開你,我又怎捨得甩開你……”

他想要擁抱她都來不及,又怎會甩開她。

她是他的阿暖,是他平安的阿暖。

“那就說好了的。”

司季夏的眉眼很溫柔,他的吻也很輕柔,柔得冬暖故的心也柔軟了,不再堅持什麼,卻不肯鬆開環在司季夏腰上的雙臂。

司季夏垂散而下的長髮就垂在她的臉頰邊,正好擋住了愈來愈亮的晨光,視線裡的光線變得有些昏暗,而能讓她覺得心安的司季夏身上才獨有的清淡桂花香就盈在鼻尖,冬暖故忽然覺得自己又睏倦了,有些想睡,想也未想便對司季夏道:“平安,我想睡一會兒,待會兒你叫醒我可好?”

“好。”司季夏在冬暖故額上輕輕一吻。

冬暖故微微一笑,闔起了眼瞼,下一刻似乎就睡了過去,可她竟忘了她的雙手還環在司季夏腰上,而司季夏還是半撐在她身上的姿勢。

司季夏不忍擾著她,便就動也不動一直維持著這個姿勢,若非一刻多鐘後有敲門聲響起,只怕司季夏會一直維持著這個姿勢直到冬暖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