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下。
冬暖故的手有些微的顫抖,這樣的裸裎相向,讓她緊張。
因為在乎,所以緊張。
因為是他,所以緊張。
然眼下的情況,由不得她多想,她只想要他身上的風寒快些離開,她只想要他快些睜開眼,想聽他喚她阿暖。
沒有了最後的衣物的隔膜,被子裡的溫度忽然之間升高了許多,現下不止司季夏的身子在顫抖著,便是冬暖故的身子也在輕顫著。
冬暖故還是將司季夏擁住,由輕到緊,將自己的體溫毫不保留地傳給他。
處於昏睡之中的司季夏只覺有股極盡柔軟的溫暖貼近自己,讓他想要靠近,再靠近。
冬暖故能清楚地感覺到司季夏抬了手,而後摸索著放到她腰上,繼而將她慢慢摟緊。
冬暖故身子的溫暖奏了效,司季夏慢慢舒展了身子,漸漸地也不顫抖了,身子也在漸漸升溫,然他的身子還未出汗,冬暖故緊繃的心絃仍是不敢松。
得到了溫暖的司季夏睡得很安靜,手臂只是環在冬暖故腰上動也未動過。
冬暖故醒著神,不敢有絲毫倦意,不知這樣相擁了多久,床頭燈臺裡的火光已熄,屋裡陷入了黑暗之中。
冬暖故只覺自己的手有些酸,便輕輕動了動,而這輕輕一動,她便覺自己的眼眶有些熱,連鼻尖都有些酸澀。
因為她的手上滿是津津的汗意,冬暖故生怕是自己手心沁出的汗意,便又在司季夏背上輕輕撫了撫,果然又是一手汗意。
冬暖故微微閉起眼,將頭微微後仰,深吸了一下鼻子後忙坐起去擰床頭小几上銅盆裡的棉巾,誰知她才稍稍動動身,司季夏便收緊環在她腰上的手臂,好似怕這股溫暖會消失一般,更將自己的身子朝冬暖故身子貼來。
冬暖故想笑,卻又很難過,不想讓司季夏連在沉睡中都覺得不安,便重新躺好,輕輕撫著他的臉頰,溫柔道:“我不走,我就在這兒。”
司季夏還是緊緊摟著她,冬暖故只好伸手到枕邊摸索,摸索到備放在枕邊的乾淨棉巾,扯了過來替司季夏擦掉他額上身上的汗水,以防汗水倒吸回去只會更加重他的風寒。
冬暖故這一夜幾乎都是在幫司季夏擦汗,然她卻不敢完全放心,因為她擔心方才那種忽冷忽熱的情況再在他身上出現,直至司季夏的身子不再沁出溼漉漉的汗水,也確定他的體溫不會再變,冬暖故這才放心。
心絃緊繃了一夜,這下才舒下心,冬暖故便覺倦意來襲,卻還是努力醒著神注意著司季夏體溫的變化,也不知過了多久,冬暖故漸漸睡了過去,手裡還緊抓著棉巾不放。
冬日的天亮得晚,過了卯時的天色還是濃黑濃黑的,且還是一天之中讓人最覺寒涼的時刻。
司季夏就在這剛過卯時之時緩緩睜開了眼。
入目是一片黑暗,靜寂無比。
阿暖!?阿暖在何處!?
司季夏睜開眼的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冬暖故,黑暗之中他急著要坐起身。
可就在他才微微抬起脖子時,他整個人都僵愣住了,一動也不敢再動。
------題外話------
叔不過西洋節,但還是要祝姑娘們情人節快樂,叔今天要早起忙到晚上,年前叔都會很忙,比上班的時候時間還要不夠用,傷。
哈哈~姑娘們想阿暖和阿季接下來發生什麼?
☆、004、平安,我害怕
冬暖故是抱著司季夏睡的,枕著他的右肩幾乎整個人都壓在他身上,右手則還是緊緊抱著他的左臂,就算是睡著,她還是儘可能多的想要把自己身上的溫度渡給他。
許是怕硌著司季夏的緣故,冬暖故在夜裡擁住他貼到他身上的時候不忘把自己雙耳上的耳墜子取下放到了床頭,卻也因為自己沒有平躺的緣故,冬暖故取了耳墜子卻忘了取下頭上的簪子,盤好的髮髻雖然有些毛糙了卻還是沒有鬆散開。
她均勻的鼻息就拂在司季夏胸膛上,溫熱又輕柔,讓司季夏的心跳在突地一瞬間急劇加速,她枕著他右肩的臉頰溫暖到令司季夏覺得滾燙,滾燙得似乎在灼燒他的心。
這一刻,司季夏不是緊張到面紅耳赤,而是不安到面色發白。
因為……她枕著的是他的右肩,他最為醜陋不堪的右肩!
司季夏深吸一口氣,有些痛苦地閉起眼,而後似乎用盡了所有的勇氣才緩緩睜開眼,抬起蓋在被子裡的左手就要扶上冬暖故的肩欲將她從他身上移開。
就在司季夏的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