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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旁的冬暖故後又飛快地移開眼,道:“沒事,沒有哪兒不舒服。”

冬暖故此時穿著一身素淨的淺綠色棉布窄袖上衣,一條深褐色寬腳褲,綁著與褲子同樣顏色的腰帶,像是茶梅樹上剛抽出的青綠芽兒,黃綠嬌嫩,長髮因為洗過的緣故,有些溼漉漉的,此刻她的右手裡正拿著一塊乾淨的棉巾拖著垂在肩上的長髮,因此使得額上與臉上還沾著幾滴水珠,讓她因方才泡澡所得暖意而微紅的雙頰顯得愈發柔嫩,好似只要輕輕一碰便能滴出水來似的。

也因為泡過澡的緣故,司季夏覺得她身上的淡淡清香似乎更清甜了,莫名地讓他連呼吸都緊張了起來。

“確定麼?”這幾日時時刻刻都在一起的相處讓冬暖故覺得自己沒有做了什麼會令司季夏緊張的事情,當然不知道他方才不小心弄掉了她的褻衣忽然浮想的事情,也不知道他方才透過屏風看到了她身影的事情,只覺他面色不對,覺得不放心,便將手上拿著的託著頭髮的棉巾放到肩上,先用手背碰碰他的額頭,再用雙手手心輕貼上他的臉,微蹙眉心道,“臉很燙,真的沒有不舒服麼?”

冬暖故做這些動作時是自然而然的,似乎他們之間沒有隔膜,也不再是相敬如賓的夫妻,而是……真正的夫妻了般,相互關心著的夫妻。

可冬暖故覺得自然,司季夏卻不覺得,他先是緊繃了身子,才緊張答道:“阿暖多心了,我很好,我沒事。”

冬暖故還是覺得不大放心,正要再問什麼時,屋外傳來了樓遠那似乎始終都掛著笑意的聲音,“世子,八小姐,樓某已命人在樓下備好了晚飯,世子與八小姐可願意賞臉一道用這餐晚飯?”

“阿暖先擦乾頭髮,我先到樓下等著阿暖。”司季夏說完,腳步飛快地移向門邊,開門,再迅速關門,似乎一刻也不敢與冬暖故多呆。

這人都走了,冬暖故想問什麼自然也問不了了,但看司季夏那動作迅速的模樣,想來並沒有什麼事,便寬了心,只坐到妝臺拭起了頭髮。

門外的樓遠見著司季夏出來又迅速關門的模樣,不由笑道:“世子將門關的這麼急,可是怕樓某看到八小姐?樓某還算得上正人君子,說過的話可都是真的。”

司季夏當然知道樓遠指的是他說過不會肖想冬暖故的話,而他看著樓遠倒也不生厭,便淡淡道:“右相大人誤會了。”

“呵呵……”樓遠輕輕笑了一聲,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對著樓下的方向對司季夏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世子既已出來,你我便到樓下坐著等八小姐吧,世子請。”

“多謝右相大人的照顧。”司季夏也很客氣,也朝樓遠做了“請”的動作,“右相大人,請。”

整個客棧安安靜靜的,燈火卻亮得通明,客棧大門緊閉著,樓下廳子中除了春蕎與秋桐兩人之外再無第三人,客棧外有蟄伏的敵意與殺意,卻始終靠不近這間客棧,足見樓遠的本事不僅是朝堂上的本事。

許是為了體現自己的地位感,又或者是樓遠的習慣特別,本是整齊擺著十來張桌子的客棧廳子此刻只剩下一張擺在廳子的正中央,其餘桌子不知堆到了哪兒去,而這唯一的一張桌子是紅木大圓桌,顯然不是這個客棧裡的東西,桌上擺著十來道菜,皆是用厚白瓷盛著,碗也是白瓷,便是筷子都是象牙白筷。

樓遠才坐下,春蕎便恭恭敬敬地斟上了兩盞酒,分別遞給了他與司季夏,樓遠單手接過,朝司季夏笑吟吟道:“世子,先小酌幾杯,如何?”

司季夏未應聲,只是接過春蕎呈上的酒盞,朝樓遠微微點頭,昂頭一口飲盡。

“原來世子會飲酒,樓某還以為像世子這般清雅的人只飲茶而已。”樓遠含著笑語氣的話帶著些欣賞,並無任何話中有話的意思,說著也將自己手裡酒盞裡的酒一飲而盡,將酒盞放到桌上時,春蕎旋即替他又滿了上,只見樓遠定定看著司季夏道,“樓某總瞧著世子有些面熟,不知在羿王府裡有幸見過世子一面之前,樓某可有在哪兒見過世子?”

對於樓遠帶著些探究意味的目光司季夏不躲不閃,而是平靜地迎著他的視線,淡淡道:“在下自七歲那年跟母親回到王府後便再沒離開過青碧縣,若想遇到遠在京畿的右相大人,想來不大可能。”

樓遠的目光在司季夏壓塌的右半邊斗篷上旋了一眼後很快將目光移開,又拿起了酒盞,晃了晃,淺笑道:“也是,樓某與世子的緣分似乎還沒那麼長。”

“說來在下應該向右相大人倒一聲謝,若非前幾日在白雲鎮遇到右相大人,只怕在下很難尋得到內子。”司季夏說著也捧起了酒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