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想過也從未敢想的。
即便“孩子”這兩個字還離他很遠很遠,此刻的他,還是覺得滿足。
其實冬暖故覺得自己或許應該感謝樓遠那隻聒噪的老狐狸,若非他三八地在小榻上撒了那麼一大把東西,她覺得她是不會想到孩子這個問題的。
孩子呵……
這般想著,冬暖故笑得眼角彎彎。
“阿暖,我在京中有一好友,你我大婚時他有要事在身未能到場,我還欠了他一杯喜酒,屆時到京,阿暖與我去拜訪拜訪他,可好?”馬車一晃一晃,冬暖故靠近司季夏肩上的腦袋便一下一下地輕撞在他頸窩裡,讓他覺得安心。
“很重要的朋友麼?”這可是她第一次聽到他提及他的朋友。
“嗯。”司季夏點點頭,語氣沉穩,“很重要。”
這天下間,只有殿下將他當朋友,只有殿下在乎他這個朋友。
“好。”冬暖故淺笑著,“我跟你去。”
他在乎的事,不管是什麼,她都會陪他去做,或者為他去做。
“謝謝你,阿暖。”
*
還在羿王府時樓遠催冬暖故與司季夏走得急,然上路了他卻又不急了,慢慢悠悠地行了七八日才進入京畿南碧城的範圍內,第八日傍晚,樓遠讓馬車停在南碧城最南邊的一個名叫翠屏的小鎮不走了,道是休息一晚,明兒就能到京畿南碧城了。
冬暖故也不急,對於樓遠這慢悠悠的速度從不過問一句,司季夏亦然。
翠屏鎮雖小,卻因盛產女子的胭脂水粉而比南蜀國的任何一個縣鎮都要熱鬧,就像此番已是日跌時分,街上還是人來人往。
樓遠是個閒不住的主,還未進客棧便笑眯眯地邀著司季夏到街上走走,道是司季夏未到過京畿,此時不去走走瞧瞧更待何時。
冬暖故嫌樓遠煩,打發司季夏隨他去了。
走著走著,忽有一人與樓遠擦肩而過,撞了他一下,樓遠微微一眨眼,停下了腳步,看向他身旁的司季夏道:“世子啊,樓某覺得樓某這幾日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