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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個轉眼,天色便完全暗沉了下來,黑沉沉的便是連近在眼前的事物都只能瞧個朦朦朧朧的大概。

冬暖故尋不著可遮風擋雨的山洞,天色已經全黑了,她不便再找下去,只勉強找著個背風的地方,頂上還有塊稍稍突出的山石正好可做傘屏用,若是下雨了還可稍稍遮得些雨水。

便先在這兒吧,生了火之後若是還未下雨的話就再找找看有無可以多遮些雨水的地方,畢竟若是真的下起雨來,這個嬌小又柔弱的身子不知能否受得住這冬夜的雨水,倘若感了風寒,頭疼的就是她自己了。

冬暖故吹亮了一支火摺子,就著微弱的火光在附近拾了些柴禾,放到凸起的山石板下後想著若是真下起雨來只怕她拾得這些柴禾不夠,便又再去拾找了些。

當冬暖故再拾了些乾柴回到凸起的山石板下坐下正要堆柴時,鼻翼微微忽閃,眉心微微蹙了起來,眼神微暗,因為——她聞到了血腥的味道。

先顧不得堆柴,冬暖故又一次吹燃了手中的火摺子,就著血腥味傳來的地方照去,在看到那血腥源頭時,她的目光驟然冷厲了起來。

儘管火摺子的火光撐持得不久,儘管那火光微弱不已,但已足夠冬暖故瞧得清,那血腥的源頭,是一匹腿受傷了的灰白色狼崽!

有人跟著她!或者說這一路都有人跟著她,只是她沒有察覺而已!

不會是羿王爺的人,因為那波人已經確定被司季夏甩開且沒有再跟來,也不會是樓遠的人,因為樓遠若要跟著她,大可來明的,那這跟著她的人——

是誰!?

這一路她都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並且連方才在她在周圍拾柴他將狼崽放來的短短時間內他都能做得無聲無息,證明這跟著她的人身手絕對不凡,不凡到已經能將自己的存在完全隱藏起的地步,若是想取她性命的話這一路來西山他都有的是機會下手,可他沒有這麼做,便是現在都沒有出現,而是將一隻受傷的狼崽放到她身邊,受傷的狼崽意味著什麼冬暖故再清楚不過,不消片刻,她必會被狼群圍攻,這跟蹤著她不想取她性命反是欲加害於她的人,究竟有什麼目的?

他又是什麼人?

然現下冬暖故根本無暇思考這個問題,當務之急她要做的是離開這樣地方,她不是前一世的冬暖故,她沒有敏捷的身手沒有遍身的武器也沒有趁手的手槍,她只有根本無以與狼群抗衡的幾條小蛇,以及司季夏離開前給她的一把鋒利匕首。

還有——

冬暖故邊跑邊伸手到包袱裡找出司季夏給她的另一樣東西,就算上一世的她也沒有辦法獨自一人與狼群對抗,更何況是這一世的她,並且還是暴怒的狼群,她已不寄希望於明火之上,就算她抓緊時間生起了柴火又如何,她還沒有自信到僅憑她自己與一堆小小的柴禾就能驅散暴怒的狼群,既然如此,她沒有必要浪費時間去生火,與其去做無用之事不如速度離開。

儘管她冬暖故的字典裡沒有“逃跑”二字,然情況特殊力量懸殊,能避而不避的人就是傻子,而她從不做愚蠢之人。

然,冬暖故才跑出幾步竟又退了回來,因為,已經晚了,已經來不及了。

除了她背後的筆直山嶺,眼前三面方向都已亮起了瑩綠的光,那是狼的眼睛,一雙又一雙,共有十幾匹狼,正在慢慢朝她這個方向靠近!

冬暖故的目光這有冷沉,沒有慌亂,跑不了了,那似乎只有放手一搏了。

這般想著,冬暖故迅速扯下別在腰間的水囊,咬開囊塞,瞬間一股烈酒味撲鼻,這是在白雲鎮時司季夏給她,道是若是不能生柴火時可以暖身子用,她喝過幾口,倒不想現在還有其他的用處了。

只見冬暖故咬開囊塞後用腳快速地將有些凌亂的柴禾撥成堆,爾後將水囊裡的酒盡數傾倒在柴堆上,與此同時吹燃身上最後一支火摺子,將它扔在澆了烈酒的柴堆上,火紅的火苗立刻蹭地竄了起來!

正慢慢逼近而來的狼群喉嚨裡發出嗚嗚的聲音,和嘩嘩沙沙的風颳林子而發出的響聲混在一起,顯得這個黑夜暗沉得可怕。

狼群見著火光竄起的那一剎那似停了停,嘴裡發出的嗚嗚聲更沉了,繼續往冬暖故逼近。

倘是捕食的餓狼,冬暖故或許還能用大喊與火光與它們對峙片刻以好思考應對之法,只是眼下它們不是捕食,而是它們的幼崽被搶奪了去,便是人遇到這種情況都會瘋狂失控,更何況是野獸?

狼群已然逼近,與冬暖故面對面只有不到兩丈的距離,冬暖故將身上的小蛇扔在地上,沒有長刀,便是連退路都沒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