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司季夏要走下屋廊時,冬暖故喚住了他,司季夏回頭看她,冬暖故伸手握住了他的左手,司季夏還是下意識縮縮手,卻終是沒有把手縮到身後,只是繃著身子,聽冬暖故的話輕輕的又帶著關心的,“府裡影衛很多,當心,我等你回來。”
一句“我等你回來”如一顆小石子砸到本就不甚平靜的湖面,盪開的漣漪一圈又一圈,止也止不住。
“嗯。”司季夏應聲,轉身,只一剎那,院中便空蕩蕩不見任何人影,唯見忽的一陣風颳得草木微微搖擺。
冬暖故定定看著月門片刻,後才轉身回屋,用帕子裹住自己的手,拎著花架下的衣袍和腰帶到後院廚房裡去了,在灶膛裡升了火,將衣袍和腰帶扔了進去,看著火苗將它們舔舐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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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你剛剛說誰殘廢呢?
不消半個時辰,司季夏回來了,站在冬暖故面前攤開手心時,只見他手心裡躺著一隻珍珠耳璫——柳漪的耳璫。
再瞧司季夏,除了面色比離開前更青白了些之外沒有任何異樣,便是連呼吸都是平平穩穩的,根本讓人覺察不出他方才還運過功。
冬暖故舒然一笑,果然,他的身手,根本無需她擔心。
只見冬暖故用手指捏起那隻珍珠耳璫搖了搖後又將它放回司季夏的手心裡,附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句什麼,司季夏微微點頭。
日光在變化方向,天色漸暗,夜幕在慢慢攏上。
有陰謀在夜色的黑暗中醞釀,發酵,等著合適的時間膨脹,爆發。
夜色越來越沉,司季夏坐在小樓的小廳中用錘頭修理著被踢壞的凳子,冬暖故則是在她那間屋裡梳著妝,她面前的妝奩上放著三件簡單的首飾,一支木雕茶梅花簪,一隻木雕茶梅鐲子,一對同樣為木雕的茶梅耳墜子,正是那日在水月縣司季夏為她買的三件首飾。
冬暖故坐在妝奩前,把自己的長髮綰起,簪上花簪,戴上耳墜子,最後再套上鐲子,就在此時,院裡有人聲傳來。
冬暖故撫了撫鐲子上的茶梅浮雕,微微笑了笑,開始了麼?
冬暖故並未出屋,只聞司季夏的腳步聲走到廊下,再聽得來人道:“世子,小王爺請您到浮院去一趟。”
“小王爺找我何事?”司季夏口氣淡淡。
“小的不知,小王爺只是讓小的來請世子過去而已,並未和小的說是什麼事。”家丁的聲音反常的頗為恭敬,還帶著些隱隱的緊張。
冬暖故笑意更濃一分,接著只聽司季夏應了家丁一聲,腳步聲起,漸行漸遠。
又有夜風起,吹得掛在廊下的風燈搖搖晃晃。
冬暖故坐在床沿上,把玩著手裡的青色小蛇,面有冷笑。
一刻鐘後,又有腳步聲從院子裡傳來,腳步微踉,搖搖擺擺,不是下人小聲的腳步聲。
再接著,就是掩閉的房門被“砰”的一腳踢開的聲音,屋中桌上的豆油燈光猛地一跳,模模糊糊地映亮了來人的面容。
來人一臉趾高氣揚滿是不屑的表情,帶著酒後的燻醉,一見著冬暖故便笑得陰沉,只一眼便讓冬暖故嫌惡得作嘔,不是司空明還能是誰。
哦?柳漪這遊戲玩得下的可還真是血本,她玩的可是她男人,衣裳用上了不說,連本尊也用上了,不過倒也算她有些本事,居然有本事使得司空明酒多了還能到她這兒來。
真是有意思了,這土生土長的柳漪不僅不以夫為綱,甚至將他送上別個女人的床,而且還是她恨的女人,嘖嘖,看來柳漪恨的不僅僅是她,她也恨她的男人司空明。
不過柳漪恨不恨司空明她沒有興趣,她有興趣的是怎麼玩整柳漪。
“呵呵!嫂嫂今夜打扮得如此漂亮,是否是等著小王來寵幸你?”不知是酒意上頭的緣故還是這本就是司空明內心的想法,只見他一見著冬暖故便滿臉的褶皺,甚至輕輕舔了舔嘴角,慢慢往冬暖故走去,竟是邊走邊將外袍脫掉,眼裡有慾望有嫉妒還有恨意,以致出口的聲音都是陰陰颼颼又極為鄙夷,“嫂嫂嫁了司季夏那個殘廢有何好?司季夏那個殘廢能在床上帶給嫂嫂蝕骨銷魂的快樂?”
“今夜小王就讓嫂嫂嚐嚐什麼才叫做美妙,那是司季夏那個殘廢永遠也不會的東西。”離得冬暖故愈近,司空明眼裡的慾望與嫉妒就燃燒得更強烈,一把伸出手就要扯掉冬暖故身上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