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府裡哪一處的孩子,竟識得她?
冬暖故暫時不走了,停在那兒等少年接著往下說,只見方才還敢恨恨瞪她的少年這一會兒卻是不敢睜眼瞧她了,只通紅著一張臉將聲音壓得低低的,說話還是有些磕巴,“我……小的剛才看見有人抱著一個黑色的包袱偷偷,偷偷摸摸地進了夫人和世子的院子。”
嗯?冬暖故微微眯起眼,盯著眼前的少年,少年還是沒有抬頭,只是似乎想了想後又補充道:“是一個男人,但是他出來後手上就沒有包袱了。”
“那他出來之後去了哪兒?”冬暖故有話要問,暫時就不裝啞巴了,就算在這少年面前說話了又如何,倘他去和別人說她會說話這事,只怕也沒人會相信他。
少年似乎沒發覺有何不對勁,只順著冬暖故的問題答道:“去了剛才夫人走出來的那個院子。”
少年回答完後才猛地抬頭,一臉震驚得不能再震驚地看著冬暖故,嘴巴張張合合,最後竟是一時忘了禮數震驚得更加磕巴道:“你你你,你會,會說話!?”
姐不是說世子夫人不會說話是個啞巴嗎!?可可可,可這個女人會說話啊!
“你是誰?”冬暖故沒有回答少年的問題,而是反問他,只見少年愣了愣,本是通紅的臉突地變得煞白煞白,方才那恨恨的眼神又冒了上來,卻是什麼也沒有回答,而是狠狠地瞪了冬暖故一眼後飛快地跑開了。
少年跑開之後狠狠地抹了一把自己的眼睛,似是哭了,然他再抬頭時眼神又是兇兇煞煞的。
冬暖故將眉心擰得更緊了一分,只是轉了看了少年跑開的背影一眼便快步往寂藥的方向繼續走去了,不管少年說的話是否屬實,都值得她回去證實一番,她必須在柳漪的遊戲開始之前為她確定好結果。
一隻黑色的包袱,裡邊裝的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