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傷得不輕。
“我再問一次,方才的事,誰的意思。”司季夏無動於衷,只將劍尖更逼近男子的咽喉一分,冰寒的語氣聽得出他不會再問第三遍。
男子沉默,抑或說他根本就不打算回答,只又“呵”的冷笑了一聲。
司季夏陰沉的眸子裡突然浮上了殺意,將劍柄握得更緊了一分。
正當此時,傾塌的林子深處有輕微的響動傳來,伴著男子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來,“詭。”
司季夏手中的劍未有離開眼前男子的咽喉,只是微微抬眸,循聲看向黑暗的林子深處。
“詭。”一身黑色錦袍的子夜踩著夜色而來,腳踩著地上的碎石發出細碎的聲音,慢慢走到那名受傷男子的身側,停下腳步,定定看著黑暗裡面容模糊的司季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儘可能與尋常無異道,“斬白也是你的師兄。”
只見司季夏執劍的手幾不可見微微一晃,沒有應子夜的話也沒有收回劍。
相對沉默。
少頃,司季夏才將指在斬白咽喉前的劍收回,依舊是冰冷得沒有一絲情感的聲音道:“我與你們沒有任何關係,我師父早已不是夜閣的人。”
“千機師伯他……”司季夏的話讓子夜冷靜的聲音起了一絲輕微的波瀾,才張口的話卻被司季夏打斷,“夜閣的人沒有資格提我師父。”
子夜垂在身側的手顫了顫。
“詭,其實當年的事情有誤會。”子夜眸子裡有傷,只是夜色太濃黑,司季夏看不見,他也不想讓他看見,聲音低沉得有些厲害。
司季夏沒有要聽他說的打算,握著劍往後退開兩步,抬眸看向子夜的方向,聲音冷得近乎帶著殺意,“風城,根本沒有我想見的人,我說得對,還是不對。”
明明是問句,他的聲音裡卻沒有任何疑問,就像他已經知道了答案一般,即便他根本就沒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