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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沒有四目交接司季夏便不會慌亂緊張,只是眸光晃了晃,才回道:“答應過要幫阿暖姑娘的。”

他也說過,有他在,絕不會由人拿她如何,他不會讓她受絲毫傷害。

“若我沒有提前與公子說過,公子可還會幫我?”冬暖故說這句話時正在拔出桌上細瓷瓶的瓶塞,發出極輕的“啵”的一聲,依舊沒有抬頭,似乎沒有多少期待司季夏的答案。

“會。”司季夏根本無需思考,眉眼溫和,便連語氣都是他沒有察覺的溫和,“只要是阿暖姑娘,我都會幫。”

沒有理由,也無需理由。

並且,義無反顧。

明明不是你儂我儂的綿綿情話,明明不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山盟海誓,可這一刻,冬暖故卻覺自己的心被揉進了江南最朦朧美好的煙雨之中,柔和得能擰出水來,令她莫名地,竟覺眼睛有些溼潤的朦朧。

這是不論前世還是今生都前所未有的感覺,像是要落下淚來的感覺。

這是怎樣一種感覺呢?說不上來呵……

她只知,她在生與死邊沿摸爬滾打中壘建起的心從沒想過需要誰的溫暖需要誰的保護,也從沒有人想過要給她溫暖給她保護,她的生命裡沒有她能追憶的溫暖,六娘之所以待她好,是因為她是她的小小姐,因為她不知她的小小姐早已香消玉殞,她只是毒蛇之女冬暖故,倘六娘知道事情,只怕躲她厭她還來不及。

可是他不一樣,她與他非親非故,甚或可以說她是一道聖旨強加到他生活裡打亂他生活的外人,她知他對她必有猜疑,然他卻不問她任何一個問題,也不防她查她,反是悉心耐心地照顧著她,給她他所能給得起的一切。

他心中有猜疑,卻讓她知道了他會醫術,他心中有猜疑,卻讓她知道身手不凡,他心中有猜疑,卻不放心她一個人留在府裡而要帶她一起去往水月縣讓她知道他的秘密……

倘她嫁給他真是懷著什麼目的,只消一個反手便能將他推入危險之境,他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可他卻是選擇讓她知道。

她沒有想過他會無需理由地幫她,可她卻從他的話裡聽出了無需理由的義無反顧。

真是個奇怪的男人呵……明明根本都不瞭解她,明明根本就不知道她會是敵還是友。

她的心雖然足夠決絕足夠冷,可她的心卻不是石頭,她能感覺得到什麼叫做溫柔什麼叫做溫暖。

心胡亂得有些厲害,視線有些奇怪的朦朧,致使冬暖故在為司季夏手心的傷撒藥粉時撒偏了,竟撒得他滿手心都是藥粉末,而她卻似乎沒有察覺。

司季夏覺著不對勁,不禁喚了她一聲,“阿暖姑娘?”

冬暖故抬頭,並不應聲,只是看著司季夏的墨潭般的雙眸,彎起眉眼,輕輕笑了起來。

司季夏卻是全然慌亂了,慌慌張張地連忙站起身,連聲音都因緊張而變得磕磕巴巴道:“阿,阿暖姑娘,怎麼了!?”

與此同時他的心也擰得緊緊的。

因為他在那一雙澄澈的眼睛裡看到了濛濛的水意。

------題外話------

看文的菇涼們~你們在何處啊~養文的姑娘們~你們又在何處啊~

哈哈,今天的題外姑娘們要吐槽叔了,可是不寫題外覺得叔這個作者不夠親民啊~哈哈~

☆、075、阿暖別哭,別哭

司季夏慌亂了,前所未有的慌亂,比在水月縣冬暖故看到他狼狽模樣的時候還要亂上千倍百倍,因為他在冬暖故眼裡看到了水意,如江南的朦朧煙雨般,儘管朦朧淺薄,卻是真真切切的水意。

“阿暖姑娘,怎麼了?”司季夏站在冬暖故面前有些手足無措,因為慌張,他甚至打翻了放在靠近桌邊的茶盞,茶水灑了一桌子,也順著桌子的邊沿往下滴,滴答滴答地滴到地上,也少少溼了他的斗篷,“可是我做了什麼讓阿暖姑娘氣惱的事情?”

冬暖故不答,僅是微抬著頭看一臉慌亂的他,可司季夏似乎只看到她眼裡那薄薄的水意而沒有看到她眉眼間的淺笑,只是冬暖故這笑而不答讓司季夏慌亂得根本不知該如何是好,聲音更磕巴了:“阿暖姑娘,你,你回我一聲可好?”

司季夏的慌亂與緊張冬暖故全都看在眼裡,這是他第一次未加掩飾他的慌亂,抑或說他已經緊張得忘了去掩飾,他的慌亂緊張甚至不安都是發自內心的,她在他面上沒有看到任何假意。

這一刻,她看得清楚,他的緊張是為她,他的慌亂也是為她,為她眼裡那從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