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季遇到她要早,可他……卻是生生的錯過了。
他以為她會是柳家的四小姐的,誰知,竟偏偏應了他最不想去想的那個猜測。
他清楚地記得他對阿季說,有姑娘要嫁給他了。
他也清楚地記得對阿季說,他的妻子待他很好的吧。
他還清楚地記得,他催阿季洞房。
呵……呵呵!
只有他自己知道方才在右相府,他看到阿季幫她拂掉她頭上肩上的積雪時心有多疼,只有他自己知道,她幫阿季圍上那條圍巾時,他自己離開的腳步有多狼狽。
說來他與她根本不曾相識,他本不該會覺得心痛,可他偏偏,對這個僅見了寥寥兩面的姑娘,生了心,動了情,入了夢。
原本不曾擁有就不會體味失去的痛苦,可他,又為何而心痛?
因為一次次的錯過?還是因為她對阿季的好?
為何偏偏是阿季?若是其他人,或許他會去搶,就算成了親圓了房又如何,因為是他認定了的女人。
可,卻偏偏是阿季。
司鬱疆說著,忽然冷笑一聲,蹲下身,在司季夏身旁坐下了,將手裡的酒罈還給他,沉聲道:“阿季你說的,要和我不醉不歸。”
“當然。”司季夏淡淡一笑,接過了酒罈。
他雖不知道殿下因何忽喜忽悲,殿下不說,他不會去猜也不想去猜,但倘是殿下想要與他去做什麼事,就算赴湯蹈火,他也都會奉陪到底。
因為殿下,是他的知己。
而就在司季夏昂頭又要喝酒時,只聽司鬱疆聲音沉沉道:“阿季,我找到的姑娘,已經嫁做人婦了。”
司鬱疆說完,深深看了司季夏一眼,而後才扭回頭,昂頭喝酒。
司季夏看著司鬱疆眸光深深的雙眼,怔住了,微微睜圓開了眼。
片刻之後,只見他抱起酒罈,大口大口的喝著辛辣的酒,任冰涼的酒水淌了滿脖子,淌溼了前襟。
司季夏與司鬱疆這一喝,從天明喝到了入夜,期間司鬱疆還嚷了小二來上酒,期間更是大笑聲怒喝聲嘔吐聲皆有。
直至戌時過半,屋內才完全安靜下來,炎之和炎陵決定進屋看看,陶木跟在後面。
當他們繞開門後的屏風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