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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部分

如此能將他心底的想法看穿似的。

少頃,才聽得冬暖故緩緩道:“抱歉,方才只與大人說了小女子的姓名,忘了與大人說小女子是誰。”

“小女子的夫家,姓司,名季夏,便是昨日來為大人看診的那位大夫。”冬暖故頓了頓,接著道,“小女子今番託阿遠公子引小女子來見大人,只是想向大人詢問些事情而已,再無他意。”

李悔咳了很久很久,呼吸才稍稍平復下來,只見他低垂著頭,雙手緊緊抓著椅把,聲音極為黯啞道:“我……”

“不是一個好父親,抑或說,我根本就沒有資格當一個父親。”

------題外話------

昨天血槽又大空了,所以今天的更新又推到了下午來了,抱歉抱歉。

今天試雞血而定上不上二更!

嘿嘿嘿,叔又無恥了,要二更就要有月票啊~!

☆、072、曾經的燕蘇,早就死了【二更】

“我……根本沒有資格當一個父親……”李悔說這一句話時,將椅把抓得緊緊的,面色蒼白,神色痛楚。

冬暖故亦是將雙手抓握得緊緊的,輕輕咬著自己的下唇,一時間,她竟是不知該說什麼才好,該問什麼才好。

只聽李悔又是輕輕咳了幾聲,後轉動身下的輪椅,看向擺在床邊的椅子,道:“若是姑娘不急著走,到窗前的椅子上坐坐如何?”

李悔轉動輪椅的動作有些僵硬,還有些遲緩,看得出,他用這輪椅用得並不習慣。

冬暖故沒有推拒,微微點了點頭,朝窗邊走了去,走到窗邊後卻未急著坐下,而是待得李悔轉著輪椅也到了這窗邊來的時候才在右手邊的竹椅上坐下。

坐在這個位置,透過窗戶,冬暖故正正好能瞧見窗子外邊那棵長得極好的墨竹上掛著的竹牌,能清楚地瞧見竹牌上刻著的“安”字,這個“安”字,讓冬暖故定定看了少頃才把視線轉回來,看向坐在她對面的李悔。

只見李悔正伸手去將倒扣在桌上茶盤裡的茶盞翻過來,邊提起茶壺邊問冬暖故道:“冷茶,姑娘若是介意的話,我讓阿遠沏一壺熱茶來。”

“大人不必勞煩了,小女子不喜飲茶,冷茶熱茶都無所謂。”冬暖故平靜道。

“是嗎。”李悔斟滿了一杯茶,遞到冬暖故面前,微微笑了笑,道,“李某向來喜歡喝冷茶,冷茶,也有冷茶的味道。”

李悔為冬暖故倒上茶水後,這才為自己倒上一盞茶。

冬暖故看著白色茶盞中平靜的青綠茶汁,抬起手,將其捧到了手心裡,似隨意般問道:“窗外的這株墨竹,長得挺好。”

“是嗎,長了十九年了,不知它還能再活多少個年頭。”李悔只是為自己倒上茶水,卻未急著喝,便是連茶盞都未捧起,而是聽著冬暖故的話轉頭看向窗外的墨竹,抬起手,輕撫著那伸長進窗戶來的青綠竹枝,動作與目光柔和得就像在看一個可愛的孩子似的。

“它長了多少年,大人卻是記得這般清楚?”冬暖故摩挲著杯壁,不看李悔,也不看窗外的墨竹,而是垂眸看著杯中自己的倒影,而後微微昂頭,呷了一口茶汁。

冷茶,苦味較重,澀味也重,她本就不喜喝茶,倒也不覺得這冷茶與熱茶有多少差別。

“自然記得。”李悔輕撫著竹枝,看向了院中成林的墨竹,目光愈發柔和了,“這裡的每一株竹子都是李某親手種下的,它們都像是李某的孩子一般,生於何時,長了多久,李某自然記得。”

“像孩子一樣……麼?”冬暖故輕輕一笑,笑容有些冷,還是沒有看李悔,只兀自地又喝了一口冷茶。

李悔正撫摸著竹枝的手抖了抖,而後慢慢收了回來,轉為捧起茶几上的那盞冷茶,昂起頭一口飲盡,將茶盞重新放回到茶几上時久久未抬頭,就這麼低垂著頭,沉重地問冬暖故道:“那個孩子……可還好?他離開時……李某瞧著他……面色很不好。”

不過一句簡短的話,李悔說出來,彷彿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與勇氣,那還握著久久未鬆開的手不能自已地微微顫抖著。

“不好。”冬暖故回答得很是直接,眸中覆著陰雲,“他很累,連一粒米也未進便睡去了,不知他這一覺要睡多久才會醒來。”

李悔猛然抬頭,怔怔地看著冬暖故,似乎不能相信她說的話一般,只聽冬暖故語氣冷沉道:“大人不相信麼?外子的身子自小便不好,或者說,他能活到現在,已然是大幸了。”

“不,李某不是不相信,李某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