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置信地盯著自己的雙腿看時,司季夏語氣淡淡地開口了,聲音平平,沒有情感,只是將事實陳述道,“這就是讓大人繼續活下去的代價,以大人的雙腿來換。”
“其實說來也不算是代價,因為大人的雙腿始終都是要動彈不得的,在下不過是大人的這種直覺提前並且提到了大人腰間部位而已。”司季夏說著好似事不關己的話,將手中的細頸瓷瓶放回書奩,“留得命在,總比就這麼死了強。”
留得命在……
這一瞬間,李悔震驚至極。
“你解了我身上的毒?”怎麼……可能!?沒有製毒之人的血肉,‘等我’的毒,如何能解!?
“在下還沒有如此通天的本事。”司季夏又重新看向李悔,聲音依舊平冷,“在下不過是將大人體內的毒一併逼至大人腰間以下部位藉以保住大人的命而已,若大人覺得從今往後不能再用雙腿來行走無法接受的話,在下可以讓毒素重新蔓延至大人全身。”
“你是……詭公子?”李悔此一瞬的注意力已不在自己的雙腿上,而是在司季夏身上。
從他的神色上瞧,似乎站在他面前的司季夏,於他來說要遠比他的雙腿還要重要。
“大人覺得是便是,覺得不是便不是,這個問題,並不重要。”忽然之間,司季夏覺得頭有些沉重有些目眩,便往後退了一步,坐回到身後的竹椅上,未有將自己的異樣表現出來,只還是面不改色地冷淡道,“在下只是受白拂公子之託而已。”
“這天下間,除了詭公子有此等本事外,我也不知還有誰有此等能將病入膏肓的人從鬼門關拉回來的本事。”李悔長嘆一聲,將雙手撐在床面上,拖著無法動彈的下半身緩慢地坐起了身,隨之朝司季夏深深躬下身,緊閉著眼微顫著聲音道,“多謝公子救我一命。”
司季夏不語,只是靜靜看著李悔,看著他這躬下身卻久久沒有抬頭。
正當司季夏正張口要說什麼時,只聽得李悔那帶著微顫的聲音輕輕低低地問道:“李某有一問題,想求公子解惑。”
司季夏的心微微一顫,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