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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部分

他的手將他往屋門方向拉。

司季夏被迫咬著荷花瓣,先是有些怔怔,而後才淺笑著將其吐掉,任冬暖故將他往屋外拉。

樓閣外,遍目青碧與粉嫩之中的湖水之上,一抹白影竟是抱琴而撫,正在滿湖的荷葉與荷花菡萏上踮足而行,卻不是往前,而是不斷往後,動作迅速,與那一抹提劍的米色身影似如影隨形般,相糾不放。

只聽琴聲愈來愈急愈來愈尖銳,那如網般籠罩在白影周遭的劍光也愈來愈密,湖面上蕩起的陣陣湖波亦愈來愈猛烈,卷著滿湖的青碧粉嫩竟是如波浪般搖盪不止。

喬小余想沿蜿蜒的廊橋衝到了湖心的白玉石八角亭去,卻被融雪攔住,衝她搖著頭急急道:“別去,你會死的!”

“可是——”喬小余很緊張,將裹在她身上的那件冰刃的衣裳揪緊得皺巴巴,面上是難得可見的擔憂與慌張。

“你去了只會添亂而已,別去,師兄不會有事的,師兄很厲害的。”融雪雖然關心冰刃,卻不如喬小余一般緊張不安,尤其在她瞧清那白影就是白拂後,她可謂是完全舒了心。

只因融雪知曉她的師兄,除了愛睡愛酒之外,最愛的就是和別人打架,尤其喜歡與身手內力強勁的人打,美其名曰這樣能讓他的劍法愈發精湛,實則不過是師兄手癢管不住自己手中的劍而已,就是想和別人過上幾招才能緩解他手上的癢癢,就算面對高手之中的高手,師兄也會想也不想就衝上去,誰也攔不住。

再加上冰刃時常給融雪唸叨“別指望師兄能養你一輩子啊,指不定哪天師兄就在和誰誰誰過招時就死了”之類的話,融雪已然習慣了,以致她時常想,要是師兄真的死了,她應該也不會傷心欲絕吧,畢竟師兄是死在他自己的喜好裡的,沒有遺憾,她要是為師兄傷感就不好了。

不過好在的是,師兄現在還沒有死,還活得好好的,當然了,她可不是在咒她的好師兄死的快。

但是……

就在喬小余緊張地努力地追尋著湖面上那讓她根本就沒有辦法瞧清的米色身影時,融雪突然抓住了她緊揪著胸前衣裳的雙手,這動作突然的嚇得喬小余雙手一鬆,那裹在她身上光滑的錦緞衣裳便順著她的肩膀往下滑落——

當融雪瞧見喬小余胸前的淡紫色褻衣與裸露的雙肩時,她連忙眼疾手快地抓住那正往下滑的衣裳重新往她身上裹,不可置信地瞪著一臉傻傻愣愣的喬小余,磕磕巴巴道:“姑姑姑姑姑姑……姑娘……”

“我我我我……”融雪緊緊抓著喬小余的雙肩,雙眼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臉,盯得喬小余怔怔愣愣的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何事,正當喬小余要詢問融雪時,只聽融雪震驚不已地問出了她一直磕巴在嘴裡沒嗑出來的話,“我師兄把你給睡了!?”

因為太過震驚,融雪有些把持不住自己的音量,以致她本是想悄悄問的話這一出口,音量竟莫名地比平日裡的音量要上揚好幾分。

她這音量本也不算得太大,可偏偏,這裡除了她和弱雞喬小余,都是耳力極佳的習武之人,而冬暖故雖然沒有內力及武功,但她耳力一向敏銳,融雪這震驚不已的話她雖然不是聽得字字完全清晰,卻也聽得清楚她在喊的是什麼話。

“砰——”就在融雪這她沒有察覺到音量異常的驚駭問話朝喬小余問出來時,正抖著水波的安靜湖面上突然傳來一聲清晰的重物落水的聲響。

“……”司季夏平淡的面色上揉進一絲尷尬,頗為詫異地看著那語出驚人的融雪。

冬暖故察覺到司季夏的反應,心想著這木頭樁子心裡大概震驚極了,他斷斷是想不到一個姑娘家竟也能將這麼直白露骨的話道在口中,不由輕輕笑了,邊替融雪辯白道:“傻木頭,融雪是好姑娘,不過是性子跳脫,說話隨了她那師兄罷了而已。”

她倒不覺得這樣的融雪有何不雅,相反,她倒覺得這樣率直的融雪頗為可愛,這是她永遠也做不到的。

或許正是因為自己永遠也做不到,所以她才會對融雪莫名生喜吧。

喬小余則是完全傻住了,倒不是羞,而是無與倫比的震驚,致使她那雙清秀的大眼睛睜得大大的,竟是連眨巴眨巴都忘了。

琴聲止。

白拂踮腳立於一朵半開的菡萏之上,身子挺拔如松,竟是如立平地般的感覺,而他方圓五丈內的青綠及粉嫩,在琴聲止住的一瞬間全都往下垂倒,落到正晃盪著的湖面上,除了白拂腳下點踩著的那一朵半開的菡萏之外。

且見那每一根折斷的莖幹不僅切口平整,便是折斷後留在湖面上的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