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親自請他來的!?”九皇子滿面陰雲地盯著李悔,將“親自”兒子咬得極重,這一句話統共八個字,每一個字都如擠著牙縫說出來一般,每一個字都帶著濃濃的羞惱,“丞相大人,你身為我莫氏江山的臣,應當要守臣禮,不得欺瞞主上。”
顯然,九皇子不相信李悔說的話,因為在他眼裡,白拂不過一介草民,怎麼可能讓他高高在上的天子父王親自來請。
“九殿下若是不信下臣所言,可進宮問一問王上,倘琴師真有罪,殿下也請放心,下臣不會讓其走出相府一步,自會等殿下來拿人。”李悔面色沉靜,態度很是有理。
“李悔你什麼意思!?”莫說現下的九皇子正在盛怒之中,便是尋日裡的他也根本未將李悔這個深受王上倚重的丞相放在眼裡,是以李悔的話音才落,他便抬起手來指著李悔的鼻子,蔑視道,“難道本殿想要定一個區區平頭百姓的罪還要請示父王!?”
“下臣不敢。”李悔看了一眼九皇子只差一寸便要頂到自己鼻尖上來的手指,面色不改,只是將頭微微垂下。
“呵?不敢?本殿看你敢得很!”九皇子冷哼一聲,收回了手,抬起下巴高昂地冷冷道,“本殿今日就是要定他的罪將他拿下,李悔你又能如何?”
九皇子此刻已連最基本的面子都不給了李悔,不再是稱他為“丞相大人”,而是一口一個點名道姓“李悔”,再看他那眼神,輕蔑得根本就不像是在一個於國有大功的丞相,反是像在看一個微不足道的平民百姓,有或者,連百姓都不如,更像是在看……一條不聽主人話的……狗。
李悔沉默。
白拂則是忽地一抬手,將擒著他的兩名侍衛生生震出了好幾步。
他抬手的動作看起來很是輕緩隨意,可卻是讓用力擒按著的侍衛震開。
李悔能忍,白拂卻不能忍,他廣袖下的雙手早已緊握成拳。
他不能容忍這麼一個愚蠢無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