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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部分

“正是。”白拂毫不介意冰刃驚詫的神情與那似乎咬牙切齒說出來的話,面色不改地淡淡答道,“今晨白某過來時,那位姑娘來到白某面前請求白某將帶她出府去,白某想著,姑娘家那般深躬著身極力地求白某幫忙,白某也不好拂人姑娘家的臉面,便應了她,著人將她領出了府。”

冰刃突然就來到了白拂跟前,一臉怒不可遏地揪住他的衣襟,扯著的衣襟怒道:“你放她出去不等於讓她去送死嗎!?”

那隻弱雞和他的通緝令可是和五百兩他們的一起貼得滿大街都是,他倒是可以無所謂,因為官府想抓到他那是不可能,可那隻弱雞不一樣!

她只要一走出這個相府,無異於自投羅網!

她腦子裡裝了屎!?

還是白拂這小子的腦子裡裝了屎!?

“她想出去你就讓她出去!?”冰刃吼道。

“那姑娘險些就要給白某跪下了,她那般堅決,白某還有何不答應她的道理?”白拂被冰刃這麼揪扯著衣襟也不氣憤惱怒,只是神情淡然地看著一臉憤怒的冰刃,像是寬慰冰刃一般道,“且白某瞧著冰刃兄對那位姑娘很是嫌惡,白某答應其請求將其送出府去,冰刃兄應當高興的不是?怎的還發起了火氣來?”

冰刃一愣。

白拂這小子說的好像沒錯啊,喬小余那隻弱雞走了不是正合他意?這樣的話,他不會再因為瞧見她而覺得煩躁得不行,也不會因為有她而礙手礙腳地不能直接拖豬雪那頭豬離開。

她走了,這不正好?他為何要在這兒大動肝火地揪著白拂問她的下落?

他瘋了?

好像有點。

冰刃怔愣過後即刻鬆了白拂的衣襟,邊轉身往樓閣的方向走邊衝白拂擺擺手道:“沒事了沒事了,你就當作老子吃錯東西了突然間有點不正常失禮了,老子回去睡了,你自便。”

冰刃的話說得就好像他儼然成了這兒的主人似的。

白拂不在意,任由冰刃去了。

而白拂回到他這菡萏別院來,不是回樓閣後院那又單獨闢出的一個小小院子,而是抱著瑤琴慢慢朝湖心亭走去。

白拂走到湖心亭後,將抱在臂彎裡的瑤琴放到亭中的長案上,隨之在長案後跪坐下身,動作慢慢悠悠地撫弄起琴絃來。

那悠悠揚揚的琴音又在院子裡飄散起來。

在廚房裡狼吞虎嚥飽肚後從廚房裡躡手躡腳輕手輕腳地溜回樓閣來的融雪,甫一聽到這悠揚綿長的琴音時覺得有些緊張,因為她知道是看她不順眼的白拂回來了,是以她再即將繞到樓閣前邊來時把腳步放得更輕了,生怕會被白拂發現了似的。

可當她那正要悄悄溜上樓梯的步子在抬起就要往第一級樓梯踏上去時,只聽那本是悠揚的琴聲忽然變了調,變成一種融雪從未聽過的調,似曲非曲,聽起來尤為詭異。

而融雪的腳步就在這忽然間變得詭異的琴聲中變了方向,身體竟是有些不自控地朝湖心亭的方向走去。

融雪驚得瞪大了眼,卻是沒有驚撥出聲,因為她還不想把她那個粗暴的師兄招引來。

然她不由自控地走出七八步之後,她忽然間又覺得那琴聲不詭異了,不知是琴聲又變了調,還是她在這短短几步子的時間內就習慣了那詭異的琴聲,總之,她的腳步能自控了。

可她再抬腳時,卻不是立刻轉身走回身後的樓梯,而是繼續往前,朝湖心亭的方向去。

雖然她怕那撫琴之人,但她心下總覺得,白拂大琴師,似乎是……在叫她過去,似是要有話與她說。

白拂大琴師對她厭惡歸厭惡,應當不會殺她揍她的吧?

而且,若是能與白拂大琴師說上話的話,說不定能知曉爺的情況。

這般想著,融雪給自己壯了膽,一步步朝湖心亭靠近。

當融雪走進湖心亭時,她有些害怕,雖然她已經給自己壯了膽,但是萬一她猜想錯了,眼前這個能用琴聲殺人的大琴師不會輕輕撥幾下琴絃就把她撥死了吧?

白拂還是在撫琴,微垂著眼瞼,並未抬眸看已然來到了亭子裡的融雪一眼。

融雪在亭子裡杵了一小會兒,覺得她是猜想錯了,一時間只想著趕緊走趕緊走,千萬莫得罪了這個看她不順眼的琴師,根本就不敢想還能從白拂嘴裡問到樓遠的事情。

融雪是倒退著腳步出的亭子,輕手輕腳的,儘量不讓自己打擾到那似乎一門心思都在專注撫琴的白拂。

可就當融雪倒退出第三步時,白拂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