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底,樓遠瞬間覺得全身無力動彈不得。
只見樓遠瞪著白拂,張嘴,似是要罵白拂,可他發現,他竟是出不了聲,抑或說,他連動動唇的力氣都沒有。
除了意識是清晰的,知覺是清晰的之外,樓遠渾身上下,是真真正正的動彈不得。
薛妙手收回了手,目光冷冷地睇了樓遠一眼,而後朝樓遠身後的屋子走去,一邊冷冷道:“把他拖進來。”
薛妙手,似乎是怒了。
她似乎不能忍受在她手下重新“活”過來的人不珍惜她給他的這個“新機會”。
春蕎有遲疑有不安有擔心。
而白拂像是什麼感覺都沒有似的,也沒有喚春蕎來搭把手,只見他抬手抓住樓遠身下的搖椅椅背,連人帶椅拖進了屋裡。
“不用瞪我,你不是想快些見到那個瘋丫頭?現在就給你這個機會。”白拂面無表情地看了樓遠一眼,輕嗤一聲。
樓遠眸中的憤怒漸漸消失不見。
白拂又是嘲諷似的冷冷一聲輕笑。
此時,菡萏別院。
融雪將自己反鎖在房裡一整個白日沒有出來,冰刃雖然怒火中燒,但還是忍住了怒火沒有踹開融雪的房門,因為屋裡可不是隻有融雪一人,要是隻有融雪的話,他早就想也不想就把門踹開了。
偏偏屋裡還有一個喬小余,他總不能踹了別個姑娘的房門。
而融雪在房裡鎖了一天,把自己鎖餓了,出來了,悄悄溜往廚房去。
冰刃就坐在屋頂上,氣呼呼地看著融雪躡手躡腳地往廚房溜去。
然,融雪出來許久,屋裡都沒再出來一個人影。
冰刃深深擰起了眉,敢情那隻弱雞一天都不知道餓一整天都窩在屋裡?
該不是那隻弱雞又犯了什麼心毛病!?
這般想著,冰刃心裡更毛躁了,在屋頂坐不住了,跳了下來,見著融雪那屋的門沒關,他就站在門外喊了一聲:“喂!”
無人應聲。
“喬小余!”冰刃忍著怒火。
還是無人應聲。
冰刃不喊了,直接大步進屋去。
可屋裡,並無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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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五了,醫院明天不上班,叔要趕著去一趟醫院就個診,不然叔就不能成人形了,所以暫且先更這裡吧,今天的二更依舊不知道有沒有,叔去看了醫生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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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我願意換!【一更】
屋裡安安靜靜,沒有人影,沒有喬小余的人影。
冰刃的目光在逡巡了空無一人的屋子一遭後,完全冷了下來。
只見他陰沉著一張臉,轉身,走出屋子,走下樓,直接往湖上廊橋的方向走去。
夜很黑,風有些大,廊橋上的風燈在夜風中左搖右晃。
夜色裡有悠悠長長的琴聲揚來,如風一般,輕拂耳畔。
冰刃走在廊橋上,循著那悠揚的琴聲而去。
忽然間,只見夜風大作,吹颳得垂掛在廊橋下的風燈搖晃得異常厲害。
不,不是夜風,準確來說,應當說是劍風才對。
因為冰刃手中的冰刃劍正在翻飛,一道道森白的劍光捲起一陣又一陣凌厲的劍風,直掃向那琴聲傳來的方向,也使得湖面上的荷葉一蕩又一蕩。
片刻後,才在琴聲中聽到白拂波瀾不驚的聲音響起,“不知白某是何處得罪了冰刃兄,竟使得冰刃兄這般憤怒?”
白拂懷抱著瑤琴,輕撥琴絃,平靜地看著滿臉陰沉的冰刃。
冰刃卻是不說話,只掠動手中的長劍,於暗夜裡劃出一道又一道寒光,只聽得那本是悠悠長長的琴聲變得愈來愈急切,彷彿驟雨急打新荷般讓人聽得心焦。
“繃——”
“錚——”
琴聲急到了極點,便聽得繃的一聲,似是琴絃崩斷了。
與此同時也聽得利刃的錚錚聲一陣猛烈地迴盪,一道寒芒劈向黑黝黝的湖面,竟是將湖水生生劈開成了兩半。
“譁——”湖水下潑的同時,冰刃已經收劍回劍鞘,正冷冷看著白拂。
白拂則是拇指緊按著一根琴絃,眉心微蹙,也是冷冷地看向冰刃,道:“冰刃兄若是要與白某過招,好賴也先打個招呼不是?冰刃兄這麼急勢而來,險些斷了白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