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雅慧的嘴裡!
再又用劍尖將雅慧的嘴闔上,迫使她不得不將喉嚨裡的藥丸往下嚥,樓遠這才扛著融雪飛也般離開了地牢!
融雪只覺眼前有血色一晃,什麼也沒有瞧清,她便什麼都看不到了。
地牢裡很黑暗,融雪什麼都看不到,便是連腳步聲都聽不到。
她聽到的,只有樓遠輕微的呼吸聲。
融雪只覺身體滾燙得厲害,灼燒得她總想要找到什麼來依靠,腦袋更是昏沉得緊,只聽她在迷迷糊糊道:“白拂琴師說爺快要死了,爺現在好好的,是琴師幫爺拿到解藥了嗎?”
“一定是的,琴師肯定知道我沒有用處,琴師肯定是自己來取了。”
“琴師肯定恥笑我愚蠢。”
“其實我只是想要爺好好的而已,蠢就蠢了,只要能幫到爺就夠了,雖然我還是不中用。”
“爺,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其實就是窩囊廢?”
“哎……”
融雪的話有些語無倫次,她覺得她的身子熱得就快要爆炸了。
就在融雪意識已然模糊時,只聽得樓遠語氣沉沉地問:“小乞丐,你如何就這麼認定你見到的是我?”
“嗯,就算爺的容貌變了,聲音變了,就算爺老了滿臉褶子了,我還是能認出爺來,至於為何能認出爺來,我好像也說不出來。”
“因為我覺得,爺就是爺啊。”
融雪說完,又吃吃地笑了,笑得很開心。
“爺,我希望今夜的事情不是個夢啊……”
“爺,我身體好難受啊,手好疼啊……”
“嗚嗚……”
融雪哭了,她很少哭的,更很少會哭出聲。
可是現下她卻像是個會撒嬌的小女娃,竟是嗚嗚地哭出了聲。
哭著哭著,她的意識更加模糊了,可她的身子卻是扭動地愈發厲害了。
樓遠的腳步快如風。
就在融雪這嗚嗚的哭聲中,只聽他輕輕嘆了一聲,心疼道:“很快就會不疼了,回到相府就不會疼了,忍著,聽話。”
今夜的月很明亮。
隕王府也很明亮。
然隕王府的明亮中,正開出一朵又一朵的血花來,開在庭院裡,開在長廊上。
但凡冰刃劍與黑麟劍走過的地方,血花開盡。
護不住自己女人的男人不算男人。
不能為自己女人報仇的男人也不算男人。
冰刃和樓遠,自然是男人。
所以今夜是隕王府能這般燈火通明的最後一夜。
明夜,這裡亮起的就只有白燈籠!
在約定好的時間,約定好的地點,樓遠與冰刃碰頭了,一個背上揹著個隨時都會栽倒下去的小女子,一個肩上扛著正扭動不已的小女子。
樓遠與冰刃的面色皆陰沉得天色的烏雲還要黑沉,他們身後,那個儼然一座小王宮的隕王府,正被烈烈大火燃燒著舔舐著。
大火映紅了夜色,好似晚霞燒在天際。
只是這終究不是晚霞。
所燒的,也不是天際。
大火燒的,只是一個早就不該存於世的人事物而已。
樓遠與冰刃在約定好的地點碰了面,卻誰也沒有在那兒停留一瞬,只見他們的腳尖點過重重屋簷,如矯健的鷹般直往丞相府的方向飛掠去,竟是比來時的速度還要快。
可是,他們並不安靜。
冰刃一見著樓遠背上扛著的融雪,沒瞧見融雪的手,只瞧見她在樓遠肩上直扭動不已,不由怒罵道:“豬雪你吃屎了是不是!?在這個小白臉肩上扭什麼扭!?”
“還有你小白臉!你背上是放著當靶子的嗎!?居然敢這麼扛著老子師妹!?”
冰刃一臉的怒火,似乎掀了整個隕王府還不能消下他心頭的怒氣,不僅沒有消,反是更怒了!
“回師兄,融雪這是中了媚藥,要是背到背上,只怕就亂套了。”樓遠心中慚愧,若不是因為他,這小乞丐根本就不必受這等折磨,是以他對冰刃的態度很是客氣。
“呸啊!師師你孃的兄!老子什麼時候是你師兄了!?你這小白臉還要不要臉了!?”樓遠的一聲“師兄”,讓冰刃的怒火燒得更盛了,突然間一怔,幾乎是吼著問道,“你說什麼!?你說這頭豬中了媚藥!?”
樓遠的臉色更沉了,“是。”
樓遠的話音才落,冰刃立刻以腳向他出招,每一腳的都快準狠,那速度及招式簡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