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愈快,可似乎不管他的動作有多快,司季夏都能輕而易舉地微微側身就能避開他的攻擊,在司季夏第十六次輕易避開梁丘的攻擊時,梁丘的雙手忽然五指併攏,如刃般朝司季夏的咽喉及心口襲來——
看得出梁丘已被司季夏刺激得不再考慮他的性命是否有恙,只想著只要拿下他就能得到太子的重賞及欣賞。
周圍的兵衛全都驚住了,因為他們熟悉梁丘的武功路數,他們知曉一旦梁丘使出這化刃一招,對方非死即重傷!
柳承集屏息盯著,司鬱昭眸中彌著陰佞的冷笑。
樓遠笑意深深,反是阿滿緊張地看了他一眼,好像在等待他出手似的。
司鬱疆穩立在地的雙腳終是動了,他無法再讓自己冷靜地作壁上觀,因為他知曉梁丘出手的狠厲,而他卻不知曉司季夏的身子是否有完全恢復。
可他還未來得及出手,便見一直在避讓而不出手的司季夏抬起了左手,分別在梁丘的雙手手腕上輕輕一拍,梁丘的手便定格在了半空中。
司季夏的動作看著不快,可卻又偏偏快於梁丘。
根本沒有司鬱疆出手幫他的機會。
下一瞬,只聽“咔咔”兩聲輕微的脆響聲,梁丘本是繃直如刀般的雙臂忽然就自手肘處垂了下來,軟趴趴地在半空中一晃一晃。
司季夏不過是在他手腕上輕輕一拍而已,竟是——拍斷了梁丘蓄滿內力的雙手!
他的身手,高到了何種程度!?
剎那間,所有人都驚怔住了,兵衛們駭然地看著司季夏,又往後退了一步。
梁丘自身亦是驚駭得忘了疼痛,亦忘了喊叫。
柳承集雖是一介文人不懂什麼武功路數,然他還是看出了司季夏的身手,遠不是梁丘所能比的。
不過,他竟然敢打傷朝廷命官,那便是罪加一等,這樣更好!
“大膽!竟敢打傷朝廷命官,罪加一等!”柳承集即刻怒喝道,“太子面前,豈由得你如此放肆!”
“呵呵……”只聽司鬱昭低低冷冷笑了一聲,盯著司季夏的雙眼裡盡是陰佞,連語氣都是陰陰的,“羿王世子這是做什麼?拒捕不從,是要與朝廷作對嗎?”
司鬱昭故意咬重“羿王”二字,他似乎就是想要把“謀逆”之罪扣在司季夏頭上,將他置之死地。
因為任何有可能幫到司鬱疆的人的命,他都想要。
“是又如何?”司季夏在這時終於緩緩轉過了身,面對一臉陰佞的司鬱昭,眼神冷冷,聲音淡淡,“不是又如何?”
司鬱昭最不能容忍誰人不把他放在眼裡,樓遠是如此,如今來了個殘廢竟也是如此!?
“將他拿下!”司鬱昭的面容扭曲到了一起。
這裡沒有多餘的人,他不在意他此時的模樣被這裡的任何人看到,因為就算他們看到,他們也活不了多長。
然這一回,沒有人動,抑或說沒有人敢動。
因為司季夏手裡舉著的一塊巴掌大的龍紋墨玉牌。
因為樓遠的一句震驚的話:“龍墨玉令?”
龍墨玉令,見令如見帝王,見玉令者皆需向持令者下跪,持玉令之人所說之話就如帝王之言,這龍墨玉令分作兩塊,左邊一塊持於帝王手中,至於右邊一塊持於何人手中,歷來只有歷代帝王知曉,傳聞兩塊玉令只要合璧,就能調動整個南蜀國的軍兵,不論是邊關將士,還是王城禁軍,若得到兩塊玉令,無異於得到了整個南蜀國的實權,龍墨玉令,尤比傳國玉璽,甚或比傳國玉璽還要重要。
只是,朝臣只見過王上手中的那塊左半邊龍墨玉令,從未有人見過右半邊,而其究竟在何人手裡,更是無人知曉。
而此刻司季夏手中拿著的,正是王上手中所持的那左半邊龍墨玉令,那塊只有歷代帝王才能持有的左半邊龍墨玉令!
左右相見過,各皇子見過,太子就更是見過。
一時間,震驚的豈止是司鬱疆與司鬱昭,便是連樓遠都震驚了,只不過他的震驚很短,很快便聽到他恭恭敬敬地向著司季夏道了一聲:“下臣見過王上!”
樓遠的聲音不算大,然在此刻安靜的庭院裡顯得異常清晰,足以令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是以霎時幾乎所有人都將視線落到了他身上,卻見著連面見王上都鮮少下跪的樓遠,此刻竟對著司季夏跪了下來,並且是雙膝跪地!
司鬱昭盯著樓遠看,微眯的眼睛裡滿是狠毒猙獰的光。
連右相大人都跪了,那些刑部兵衛又豈敢不跪,忙也跪下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