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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了揉她的腦袋,斂了嘴角的笑容道:“小雪,從今日起,你若再見到我,務必要裝作不認識我,切記切記。”

男子說完話,還不待融雪說什麼,她的視線裡已沒有了男子的身影。

融雪心中的不安達到了極點。

她有些猜得到師兄要做的事情是什麼。

☆、039、阿暖,不見了?

南碧城在北,天黑得早,酉時過半,夜幕已即將完全籠上。

司季夏醒來時,正是宮中處處掌燈時。

司季夏醒來時,床榻上空空如也,只見被褥留著已經涼透的褶皺,不見司鬱疆身影。

司季夏倏地站起身,抬起手,以指尖輕輕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只是他抬手的動作很慢很慢,像是他的手上拴著數十斤重物般。

殿下,當是沒事了吧。

在屋內沒有見著司鬱疆,司季夏既不驚也不亂,卻是在抬眸看到屋中燈臺上點燃的盞盞宮燈時眼神沉了沉,再看向窗外方向,入夜了?

阿暖……阿暖!?

司季夏往屋外走的腳步有些微的踉蹌,好像他根本就站不大穩似的。

阿暖可來過了?他們可有讓她見過他了?

若是見他方才那昏睡的模樣,指該憂心了。

殿下不在屋中……

司季夏忽然有些慌,有些緊張,以致他拉開屋門的動作頗為急切。

司季夏才一拉開屋門,他的視線裡便撞進一抹小身影,帶著又驚又憂的聲音道:“世子,您,您終於醒了!”

是陶木,一臉憂色的陶木,而這憂色之中又帶著對司季夏關心及對旁人的防備,只見陶木額上及鼻尖上有著細細密密的汗珠,屋外很冷,寒風打在臉上冰涼冰涼,這樣的寒風中顯然不可能將人悶出汗珠來,顯然他這是緊張而致。

陶木的額頭及鼻尖是被汗珠沁溼的,然他的雙頰及雙唇都是乾裂的,頭髮亦是毛毛糙糙的,可見他在這屋外等待的時間並不短。

見到司季夏,陶木眸中對旁人的警惕與防備這才消減。

屋外只有陶木與炎陵及專司值守的侍衛,再無其他人的身影,沒有冬暖故的身影。

莫名地,司季夏心底有股不安。

“世子,您醒了。”炎陵見著司季夏,也是稍稍舒了一口氣的模樣,“殿下與三殿下到碧心殿去了,道是若是世子醒來,請稍坐一坐,殿下很快就會回來。”

司季夏微微點了點頭,看向正抬手用手背擦了擦額上細汗的陶木,語氣淡淡且聲音有些乾澀地問道:“夫人何在?”

為何沒有見著阿暖的身影?

陶木的神色忽然間緊張不安到了極致,司季夏心中的不安因為陶木這一表情變化更強烈了一分,只聽陶木抖著聲音道:“夫人……夫人不見了!”

炎陵震驚,他與炎之不是沒有問過這個小子究竟是有什麼急事要找世子,可是這小子嘴巴緊得很,根本就不打算告訴他們,就連殿下親自來問,他也沒有說一個字。

因為陶木知道,這對於世子來說,是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他只能親口和世子說,可是夫人是他的主子,世子也是他的主子,夫人不見了是重要的事情,世子的性命也是重要的事情,因為陶木被炎陵轉述司鬱疆的話告知,倘他一定要在那個時間見到司季夏並說出這緊要的事情的話,他的主子必有性命之憂。

陶木看得出司季夏與司鬱疆的關係極為要好,也正因為如此,他更不敢將冬暖故失蹤了的事情告訴司鬱疆,若是說了,他必會將此事告訴司季夏,這樣一來,也無異於他自己害了司季夏。

陶木不敢,他的心很擰,所以他擦了無數次汗。

不見了……?司季夏本就站得不大穩的腳步猛地晃了晃,面色比霜白,竟是險些沒站穩,陶木一驚,想要扶他,然他的動作比炎陵慢了一步,炎陵先他一步扶住了司季夏,“世子可還好?”

然炎陵的手才堪堪扶上司季夏的肩,司季夏便抬手將他拂開,司季夏動作看起來很輕,面上神情淡淡的,然他這看似很輕的一拂,竟是拂得炎陵往後退了三步。

炎陵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被司季夏拂開的手,而後微微睜大了眼盯著司季夏。

只見司季夏神情不變,還是涼涼淡淡的,然他的眼神卻晃顫得異常厲害,眼睛盯著陶木,卻是用極為平靜的語氣道:“你說什麼?”

司季夏的眼神及面色讓陶木自覺腳底突地一陣寒意升起,直竄心房,緊張地將自己方才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回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