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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有人想要對世子不利,而我當時是負責送世子回右相府,為不使殿下有所顧忌,我只好將世子先行送回右相府。”炎陵亦是眼神沉沉聲音沉沉,語氣裡還帶著七分慚愧,“對方人手頗多,殿下為使世子能安然無恙回到右相府,腹上受了一劍,雖未傷及要害,但是殿下卻不肯就醫,也不讓任何人檢視他的傷口,這兩日更是隻進了一頓晚膳而已。”

“求世子一定要救殿下!”炎陵的話愈說聲音愈低沉,說到最後,竟是炎之朝司季夏跪下了身。

炎之炎陵不敢怨怪司季夏,因為他是司鬱疆最在乎的朋友,也是司鬱疆願以命交的至友,他們的主子尚且無所怨言,他們身為屬下,又怎敢怨懟。

司季夏的手慢慢緊捏成拳,看著司鬱疆毫無血色的臉,他只覺他的心晃顫得厲害,而後抬起手,將蓋在司鬱疆身上的被褥慢慢掀開,再將他的衣衫微微往兩側別開,以看清他肚腹上的傷。

傷口不算深,只是有毒,毒素未有清除乾淨,傷口周圍的皮肉呈黑紫色,傷口流膿,傷勢在惡化,加之方才受白拂琴師琴音震傷到經脈肺腑,此時司鬱疆的脈象很是微弱。

司季夏的手顫抖得頗為厲害,只見他微微垂下眼瞼,不過剎那便又抬眸,再抬眸時,眸中只有低沉的冷靜,看向炎之炎陵道:“屏退屋中所有人,將匕首、剪刀、酒、蠟燭、銀針準備來,速度。”

炎之與炎陵被司季夏眸中低沉的冷靜驚住了,那看著司季夏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個從未見過的人一般,這是他們在一向靜靜淡淡沒有存在感的司季夏身上從未見過的神情,冷靜中帶著迫人的冷意,似乎有著一種讓人不敢違逆他所說的每一句話的威嚴感。

炎之炎陵很快回過神來,連忙照著司季夏的話去做了。

司季夏將目光重新落回到司鬱疆蒼白的臉上,心中有一股無法言說的愧疚感。

炎之炎陵去準備東西的空當間,司季夏將自己的左手張張合合,張張又合合,只不過他五指張合的速度時快時慢,慢時好像他的指關節有些僵硬似的。

司季夏最後一次將收攏的五指開啟時,他盯著自己的掌心,眼神又變得低低沉沉。

殿下的狀況要儘快,他等不了阿暖將他的藥箱拿來了,若阿暖來了見到他時,又該擔心了吧。

想到冬暖故,司季夏不由自主地淺淺笑了起來。

不過半盞茶時間,炎之炎陵便將司季夏需要的東西全都準備來了,將這些東西一一擺放到床前的小几上,只見司季夏撩開斗篷再次坐到床沿上,拿起匕首的同時又吩咐道:“再去備一盆溫水與乾淨的棉巾,備來之後請離開,我不喜我在行醫時身旁有人。”

炎之炎陵一刻也不敢在屋中多加停留,忙退了出去。

與此同時,宮中某一處。

融雪獨自一人在彎彎迂迂的長廊上走走停停,見著前邊或後邊有人來便立刻躲到一旁的假山石後,以免被人發現她敢私自在宮中溜達,指不定該把她拖出去把腿打折了。

倒是她有多大膽,也不是她不想在方才隨冬暖故一起出宮去,而是又想到了她師兄,她還是想要找找看是否她之前見著的真是她師兄,她的眼睛雖然不是太好使,但是她師兄的眼睛可是大大的好使,既然她都在那麼多人裡見著師兄了,她不信師兄看不見她。

師兄出現沒有第一時間來找她,準沒好事。

融雪覺得心有些不安,使得她的舉動躡手躡腳得更像小賊了。

前方又有來人了,融雪在心底抱怨了一聲,連忙又竄到了旁邊的假山石裡去躲,躲好之後她就想,好在這宮裡什麼不多,假山倒挺多,讓她好藏身了,不過假山多也不好,容易藏賊,更容易藏心懷不軌的人,還有容易藏男人和女人,尤其是愛玩嗯嗯啊啊遊戲的男人和女人,這是師兄說的。

她倒是不知什麼叫嗯嗯啊啊遊戲,問師兄,師兄以後她嫁人就懂了。

她覺得吧,她這輩子是嫁不出去了的,因為師兄那麼疼她都天天嫌棄她,說她這樣子有哪個男人敢娶,不過也不要緊,正好她也不想嫁,一輩子跟著師兄過就得了。

這麼想著,融雪又樂呵了,要真是師兄出現了,她就不用再受樓遠那個老妖怪的虐待了,太好了!

“師兄,師兄,你快快出來吧!小雪已經看到你了!”融雪一樂呵,就想起了她從前和師兄玩兒時最喜歡喊的話,是以便貓著腰,將雙手併攏起放到嘴邊,邊在假山裡堆裡慢慢走著邊小聲叫道,“咕咕咕,師兄,師兄,回來吃飯了——”

當融雪這怎麼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