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等著,當融雪覺得桶裡的熱水要重新拿去燒過一回時,樓遠臥房那緊閉著的門被從裡緩緩開啟了,融雪連忙站起身,朝正在開啟的門扉跑去,然她依舊不敢靠近,還隔得有一丈多遠距離的時候停下了腳步,待她看到站在門檻後的樓遠時,連忙彎腰垂首恭恭敬敬地行禮道:“小的見過爺!爺安!”
樓遠沒有笑,掛在面上的是一副懶懶的神情,見著融雪也不覺驚訝,只慵慵懶懶地看著她,不說話。
他知道融雪早就來到了院中,因為他昨夜一夜未眠,不是不想睡,只是睡不著而已。
不過知道歸知道,他卻沒有理會,還以為她是來做什麼偷偷摸摸的事情,然她僅僅是一直安安靜靜地呆在院中而已,這倒讓他猜不出她究竟是要做什麼來。
樓遠不說話,融雪只覺忐忑,硬著頭皮抬頭看他一眼,又連忙低下頭,道:“小的,小的幫爺打了洗臉用的水來!”
樓遠還是沒有說話,融雪也不敢擅自跑過去將水提過來。
其實也不能說是不敢,只是她要留在這右相府,就必須聽樓遠的話,不會再像之前一般胡咧咧。
半晌,才聽樓遠懶懶道:“我已經給了你機會逃走,為何還回來?”
融雪怔了怔,原來他知道她偷偷溜進了宮,她還以為春蕎秋桐沒有將她揪回來是因為看著她可憐,不曾想竟是得了樓遠的意思。
“小的不知道爺說的是何意。”她不能承認,她還要留在相府,並且儘可能地留在樓遠身邊。
樓遠沒有拆穿她,只輕輕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便把水提來,再幫爺梳頭吧。”
樓遠雖是在笑,笑容裡卻帶濃濃的疲態。
融雪驚訝抬頭,樓遠卻已轉身走進了屋裡。
他又響起了白拂的話。
回去?
呵呵……這天下之大,根本就沒有他可回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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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只是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作者,姑娘們可為叔的文字駐足,也可為叔筆下的故事停留,若是這二者會給姑娘們的視覺或者感受帶來負擔,叔只能說慚愧,汙了姑娘們的眼。
☆、044、公子出診,全在自願
天將明未明時,一輛烏篷馬車從王宮宮門駛出,直往城北方向駛去,車篷下的一簇簇海藍色流蘇隨著車身而搖,一晃又一晃。
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