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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部分

也與我無關。”

子夜的雙手再次驀地一顫,而後將雙手微握成拳,面上卻是揚起微微一笑,道:“沒有了夜閣的幫助,不過短短一個多月時間而已,沒想到堂堂詭公子竟變得如此狼狽。”

“閣主千里迢迢到這兒來便是為了看我的笑話?”對於子夜的嘲笑,司季夏無動於衷,甚至連看都未看她一眼,冷冷道,“那現下閣主看到了,可以請回了。”

像是怕吵醒了冬暖故似的,司季夏的聲音壓得很輕很低,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子夜是否能聽到又是否能聽得清。

就在這時,冬暖故將那已經滑到了司季夏胸膛上的腦袋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再動動身子,貼著司季夏的胸膛將身子朝下又滑了些,似乎是坐久了不舒服想躺下似的。

因為冬暖故這一扭動,那本已由司季夏在她肩上蓋好了的斗篷又往下滑了,使得司季夏又伸過手將斗篷重新拉了上來。

司季夏將冬暖故身上那下滑的斗篷拉上來後,他定定看了依然在睡著然眉心卻微微擰起了的冬暖故一眼,而後往左側慢慢挪動身子,同時用手托住冬暖故的腦袋,待他重新坐穩後,將冬暖故的腦袋放到了他的大腿上,讓她將他的腿當做枕頭來睡。

因為能讓冬暖故好好躺下,司季夏沒有注意到他將身下墊著的乾草全都讓給了冬暖故,而他,已經坐到了滿是塵泥的地面上。

但如此這般,冬暖故竟是舒開了微擰的眉心,似乎這個睡姿舒服了,而後翻了個身,將臉朝向司季夏身子一側,又在他腿上蹭了蹭臉,微微蜷了腿,舒服安靜地繼續睡去了。

冬暖故這腦袋一蹭一蹭間,將她頭上那綰著頭髮用茶梅木簪給蹭得從髮髻上鬆了下來,她那烏黑柔軟的長髮便隨之散了開來,大半垂散在司季夏腿上,少許擋到了她的側臉上。

冬暖故這般好似小女兒家般的睡顏讓司季夏不由自主地微微揚起了嘴角,抬手替冬暖故將那垂散在她面上的少許髮絲給別到了耳後。

司季夏不知自己垂眸看向冬暖故時的眼神就在那麼一瞬間變得柔和,亦不知他在注視著冬暖故睡顏的時候不由自主地淺笑了起來,更不會知子夜將這一幕看在眼底時是有多心如刀絞。

她不是不知道司季夏愛冬暖故遠勝過愛他自己,她不是沒見過司季夏為了冬暖故連命和尊嚴都可以不要了的狼狽模樣,她也不是沒有見過司季夏只有在面對冬暖故時才會有的溫柔模樣。

子夜覺得自己明明什麼都知道,卻為何看到這本該尋常的一幕她還是覺得心如刀絞?

她在見到這個名為冬暖故的女子前,她曾以為他不會笑,卻不知曉,他不是不會笑,只是他不會在夜閣的任何一個人面前笑而已,更不會在她面前笑。

她明明知道她連讓他對她笑一笑的可能都沒有,她明明知道她與他之間根本什麼可能都沒有,可她為何還是放不下?

她又豈止是放不下,她便是連不打聽他的行蹤都做不到。

就算他連一眼都不願意多看她,她還是無法將他從她心中抹掉。

所以,她來找他了,不為別的,也不奢求什麼,只是想看到他而已,哪怕只看一眼,她也知足。

司季夏永遠不會知曉子夜心中想的是什麼,他將冬暖故的頭髮別到耳後,抬眸看到子夜還站在那兒,那面對冬暖故才有的溫柔與笑意瞬間被冰冷取代,“閣主若是笑話看夠了,請離開,莫擾了內子好眠。”

“不必你多言,我說完我當說的話做完我當做的事,我自會離開。”子夜的心難受得近乎窒息,可她偏讓自己看起來面不改色,只聽她微微揚聲道,“錦東,將東西拿上來。”

司季夏冷冷看她。

只見錦東在子夜的話音堪堪落下時便雙手捧著一隻半丈左右長,一尺多寬的以一塊黑色錦緞包裹著的東西走到了子夜身邊,朝子垂首行禮後轉過了身,向司季夏走了過來,在司季夏面前四五步左右的地方停下了腳步,隨之對他深深躬下身,恭恭敬敬道:“錦東見過公子。”

司季夏並未應聲,只是將那冷冷的目光從子夜身上移到了錦東身上,再由錦東身上移到了他雙手裡捧著的東西,將手輕搭在冬暖故肩上,沒有站起身的意思,也沒有詢問那錦緞了包著的是何物的意思。

而錦東像是也不需要司季夏的應聲似的,對司季夏行過禮後竟是朝他單膝跪了下來,與此同時將手中捧著的東西微微往前一遞,頭依舊低著,卻是不說話。

司季夏依舊無動於衷,子夜定定看著他,眼眸深處的那抹哀涼在這初夏的夜裡顯得更濃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