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了挺遠的地方的。
阿理睡著了?熊孩子,還嚷嚷著要阿姊陪要和阿姊說話的,才這麼一會兒就睡著了,定是倦極了吧。
嗒……
似乎有水滴到他面上,溼涼溼涼,好像是大姊的眼淚,大姊好像在哭?
大姊為什麼要哭呢?明明明兒就要嫁人了啊,大姊該高興的不是嗎,怎麼覺得大姊好像很傷心呢?
其實他想和大姊說他還沒有睡著的,他還醒著的,只是眼皮很沉重很沉重,身子也覺得沉沉的,睜不了眼動不了身也說不出話,不過他確實也很倦了,倦得他根本不知大姊的這些話與這滴淚是真的還是在他夢裡的。
應該是夢裡的吧,大姊怎麼會哭呢,大姊要嫁人了該是笑著才對的,嗯,是夢了。
段理將眉心蹙得緊緊的,臉色很不好,也將自己的顳顬按得緊緊的,他忽然覺得頭很疼,很疼。
那些他明明覺得是在夢裡的片段及聲音,如今憶起,竟又覺得是切切實實存在過的,他這是……怎麼了?是因為見到了墨玉佩上刻著的那隻燕子的緣故?
冬日裡的燕子……北霜國雲城來的燕子……
好阿理,若你醒來見不到阿姊了,請你不要怪阿姊……
好阿理,若你能離開侯府離開東陵郡,可以到雲城去走一走,看看那兒的冬日。
或許……你我姊弟還會有再相見時。
好阿理,阿姊願你一直好好的。
這是阿姊與他說過的話,卻又是何時與他說過的話?那夜他剛剛睡下時,還是他已經睡了許久的夜深時候?
他以為是夢,他一直以為這只是個夢。
“三爺怎了?可是哪兒不適?”司季夏瞧著段理面色不對,且他的手像是要把他自己的捏爆似的用力,讓人不由替他擔心。
“不,我沒事。”段理垂下手,忽然又握緊了司季夏的手腕,司季夏不解,眸光微沉,欲收回手,奈何段理不放手,只是盯著他問,“平安小兄弟,你可曾在冬日裡見過燕子?”
司季夏默了默,微微搖頭,道:“不曾。”
“是嗎?我也不曾。”段理盯著司季夏看了片刻,才緩緩鬆了他的手腕,將墨玉佩重新遞還給他,垂了眼瞼看著玉佩上的那隻燕子,沉聲道,“我似記得大姊與我說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