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扯出帕子捂上樓遠被滾燙的茶水燙得通紅的手,緊張道,“怎麼回事!?這茶盞怎的突然就裂開了?爺你先擦了手上的茶水,我給你拿藥膏來擦擦。”
秋桐說著,忙轉身從一旁的矮榻下拖出來一個藥箱,迅速地翻出一隻藍色瓷盒,開啟盒蓋後用手指摳了裡邊淡綠色的膏藥抹到了樓遠手上被燙傷的地方,眉心緊擰著,有些不安道:“這茶盞無緣無故裂開,而且還是一裂就裂開成了兩半,該不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吧?”
“爺你這麼聰明,你來說說這是為什麼啊?”秋桐幫樓遠抹上膏藥後還未聽見樓遠說上一句話,心下又嘆了一口氣,故意換了輕鬆的語氣問他道。
自從那日白拂離開後,一向多話的樓遠便變得很沉默,莫說像原來一樣總是叨叨叨地一張嘴就說個沒完,便是連笑都少笑,秋桐很無奈,卻又不知該怎麼才能找回她們原來那個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能與她們玩笑的爺。
誠如秋桐所說,樓遠很聰明,所以他看得出秋桐心底想的是什麼,她和春蕎,只是希望他能好好的,讓他的妹妹來為他擔憂不安,他還是不是樓遠了?
呵——他連仇都報了,他還活著,還有什麼事情是他樓遠跨不過去的?
不過是一個人一座城一種習慣而已,他為何放不下?
他何以放不下?
手心被滾燙的茶水燙得有火辣辣的感覺,也還有一絲絲冰涼的感覺混在其中,那是藥膏的藥效。
樓遠看著自己被燙紅的掌心,感受著那絲絲冰涼的感覺,他想不明白,他明明就不覺得這燙傷有多大的痛感,為何還要上藥?
就像他的心明明就沒有明顯的傷,他為何總覺得時有疼痛之感?
“秋桐啊……”不想再想,樓遠放下抵在車窗上撐著額的手,看著滿臉關心的秋桐,笑了起來,“爺我呢,聰明是聰明瞭,可沒有什麼卜算的本事,這不就是破了個杯子,你居然讓爺來說這是為了什麼,你是存心為難爺的吧?”
“我可不敢。”秋桐見著樓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