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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部分

“稱不上經常,只是每年至少會來一次。”司季夏如實答道,“因為和夜閣買我阿孃的訊息。”

冬暖故微微點了點頭,不再問什麼,因為司季夏用的是一個“買”字,足以證明了他和夜閣之間的關係。

其實冬暖故想問的是,他和子夜是何時認識的,想想還是作罷,就算他們相識再早又如何,如今在他身邊的是她冬暖故。

不過雖是這麼想,但每想起之前在那竹樓前子夜看司季夏的神情,冬暖故還是覺得有些惱。

就算知道司季夏眼裡根本就沒有子夜,她也還是惱,沒來由的。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女人心思?

冬暖故思忖不出個所以然,便有些煩躁地在司季夏肩上輕輕捶了一拳,捶得司季夏莫名其妙,“怎麼了阿暖?”

冬暖故不想將自己這奇怪的心思讓司季夏知曉,卻也不能不答他的話,若是她不應他,他這個傻木頭又當胡思亂想認為她哪哪哪不適了,便轉了話題道:“對了平安,陶木呢,你在南碧城的這段時日,可有見著陶木那孩子?”

“正要與阿暖說這事的。”即便是下山路,司季夏卻走得穩穩當當,丁點也沒有顛著他背上的冬暖故,只聽他答話道,“那孩子留在了南碧城。”

“嗯?”

“那孩子聰穎,我看著他將來可走仕途,讓他跟著你我只會沒了那孩子的前途,我將他託給了炎之,讓炎之代為照顧照顧他。”

“炎之是何人?”

“殿下的左右手。”司季夏默了默又接著道,“那孩子本還是要跟著我走,我讓炎之把他捆起來了。”

“真捆了?”冬暖故輕輕一笑,實在不能想象司季夏讓人把陶木捆起來時的神情和模樣。

“若是不捆他,還能打他不成?”司季夏也有些無奈,“為了他好而已,無得有他。”

“我知道。”冬暖故淺笑,“希望那孩子能明白你的苦心。”

“苦心倒是稱不上,既是個好孩子,總希望他有個好的將來才是。”司季夏微微笑了一笑。

“有你這般為他想,他當不會負了你的好意才是。”就算是身為詭公子時的平安,他的心,依舊是善良的。

說著話,很快便到了山腳,冬暖故在司季夏背上動了動,有些急道:“平安把我放下吧。”

這待會入了鎮子,人來人往的,他還這麼揹著她的話,她可沒臉出現在人前。

司季夏自然知曉冬暖故心裡想的是什麼,他倒是不在意旁人會指點他什麼,不過既是阿暖在意,他便由著她了。

天還未完全暗下來,羅城鎮裡已開始陸陸續續地掌燈了,各式各樣的馬車也陸陸續續地駛進了鎮子,街上夜市已開,莫說小童,便是連姑娘家都來趕夜市的熱鬧,看得出這羅城的風氣較南蜀國其他地方稍開放些,至少沒有人評說這入了夜還出來走夜市的姑娘家的不是。

也是以當冬暖故與司季夏並肩走上這夜市時,紛紛吸引了路人的眼球,佳人碧玉,公子無儔,如何能讓人不將目光落到他們身上,引得路人紛紛嘆道,這是哪兒來的一對璧人,真真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一般。

瞧那小娘子對那相公笑起來的模樣,真是比那芍藥牡丹還要迷人,再瞧那相公對那小娘子說話的溫柔模樣,就算只是遠遠看著,也能令姑娘家覺得面紅。

這對璧人,羨煞了旁人。

然旁人卻也僅僅止於豔羨而已,卻無人心生出什麼無恥齷齪的想法,因為所有人都覺得這對璧人就像是天造地設的一般,倘是將其拆散了,這天下間就再難找得出能配上他們的人了,似乎誰要是將其拆散,誰就會那是十惡不赦的罪人似的。

此時的冬暖故和司季夏坐在一家糖水攤鋪裡,賣糖水的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婦人,頭上裹著一張碎花藍布巾,膚色有些黑,袖子挽起,露出頗為結實的小手臂,身材沒有普通姑娘家的嬌小,反是有些高大,面板很粗糙,看得出是常年做著粗活的婦人。

婦人身上穿著一件有些陳舊了的碎花布衣,雖是陳舊,卻很是乾淨,她這個糖水小攤也和她的人一樣,雖然簡單,卻很乾淨,此刻夜市才剛開市,晚飯吃罷才出來閒走的人不會來吃糖水,而吃夜宵又太早,是以攤鋪裡還沒有客人,只有婦人一人在擦著桌子。

冬暖故和司季夏走過來道是要吃糖水時,那婦人愣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似是不敢相信這對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會來她這簡陋鋪子吃糖水的璧人,可偏偏他們就在她攤鋪裡坐下了,以至於婦人在舀糖水的時候兩隻手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