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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手,還見到了大人,他這“不孝子”十年不曾回府,回府後不是他去見長輩,反是讓長輩親自來看他,這如何能不讓他更緊張不安?

不過,好在大人沒有責怪他,否則他真是無顏面對大人了。

也好在,大人還是和原來一樣,樣貌沒有多大改變,性子還是和原來一般溫和。

看著李悔離開,樓遠緊張不安了一路的心這才漸漸緩和下來。

當李悔的身影消失在樓遠視線裡時,樓遠以為春蕎秋桐會進來給他服下能讓他這個無法動彈的身子恢復自由的解藥時,一道白色的身影撞進了他的視線裡來。

樓遠心一擰,眉心也隨之擰了起來,白色身影在慢慢靠近,在白色身影后邊,是秋桐一副“爺,您就再受一小會兒苦吧”的擰巴神情,使得樓遠的眼皮不由自主地跳了跳。

“秋桐你過來!”樓遠無視掉正在慢慢朝他走來的白拂,朝站在門邊的秋桐喊了一聲,只見秋桐擰眉搖了搖頭,無聲地拒絕了他的吩咐。

“叫秋桐做什麼?嗯?”此時的白拂已站到了樓遠面前,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滿眼的寒意,“由我這個做兄長的來伺候你不好?”

“要換做你是我,你會覺得好?”樓遠的眼皮又抖了抖。

“這是自然。”白拂話音落下時,他嘴角微微勾了勾,與此同時,他抬起腳,狠狠地踹在樓遠身上,與上一次在馬車裡一樣,一腳又一腳毫不留情地狠狠踹在樓遠身上,踹得樓遠身上冷汗流得更甚,也踹得秋桐閉起眼轉開了頭,心裡默唸著,爺您保重,千萬要保重。

“白拂!”樓遠被白拂一腳踹到心口下方,踹得他直吐出了一口血,吼道,“白拂你這個混賬小人!你敢不敢把解藥給老子吃了再動手!?”

“我是蠢貨麼?我給你吃了解藥再動手?”白拂踹了一腳樓遠的腰,冷哼一聲,“不打得你幾天下不了床,誰能保證在薛妙手來之前你還乖乖地呆在相府裡?”

“別以為你整天裝得笑眯眯的,我就不知道你生了一顆膽小怕死的心?你以為你裝得這麼人模狗樣,我就不知道這天下間沒人比你更怕疼了,到了老子面前你還裝,大人不責罰你,不代表老子不抽你。”白拂滿臉滿口的鄙夷,下腳當真不帶絲毫留情,“你小子倒是好得很,居然這十年裡都沒有老實點泌香,真是天生生了一張讓人操心的臉啊。”

“……老子沒讓你為老子操心!”樓遠疼得滿面煞白,咬牙切齒的,哪裡還有絲毫平日裡他那副外人面前的平靜模樣,聲音因疼痛而變得有些微弱,“老子就膽小怕死又怕疼又怎麼著!?與你何干!?”

“呵!又張口閉口的‘老子’了?不讓我為你擔心?這種該下油鍋的話看來也只有你樓遠小子說得出口了,看來我不好好削一削你那雙自認為硬骨頭的翅膀才行了。”面對樓遠的白拂與外人面前的他簡直就是兩個人,不僅是言行舉止,便是性子,都像是另個人似的,只見他放下了腳,喚秋桐道,“秋桐,拿我的琴來。”

“……!?”秋桐一驚,“白拂公子,您,您現在撫琴,爺會死的!”

“他自己找死。”白拂完全不介意在春蕎與秋桐面前曝露他的另一面,只冷冷吩咐道,“拿來。”

“……是,白拂公子。”秋桐斷斷是不敢拂逆白拂的,只能恭敬地應聲,轉身去拿白拂的琴了。

“……”樓遠聽到白拂命秋桐去拿琴,他瞬間更憤怒了,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吼道,“白拂你到底還是不是人!?老子還不知道你居然有謀殺兄弟的癖好!”

“……”樓遠這話才吼完,嘴還未合上,便覺有一枚什麼東西被扔到了他的喉嚨裡來,令他吐也吐不得,只能將其往下嚥。

“你小子倒是說對了,我就是有謀殺兄弟的癖好,尤其喜好殺你。”只見白拂正將一個木色的塞子塞回一隻小瓷瓶的瓶口,便將其收回衣襟後邊不疾不徐地冷冷道,“不過,還是不急著一次就讓你死透了為好,以免以後我無事可做。”

“……”樓遠將塞在他喉間的那枚東西嚥下去後,漸漸地,他現在動了動食指,再動動身子,能動了,他身上的泌藥藥效在漸漸消失。

他嚥下去的是一枚藥丸,白拂給他的泌藥解藥。

然,因為能動彈了,他覺得他渾身疼得像是被拆散了一般,只要稍稍動動就能讓他赤牙咧嘴,只聽他嚎秋桐道:“秋桐姐姐啊!你倒是快些來幫你的爺上藥啊,沒見著你的爺就快死了嗎?”

“來了來了!馬上來!”秋桐正捧了白拂的琴來,聽到樓遠這麼一嚎,忙將手上的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