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你喝。”餘八鬥又給自己添了碗雞湯,鮮的舌頭都要掉了。“你這伙食這麼好,我也不擔心你了,省得我天天來回跑。”
“有事給我打電話,我過幾天再來看你。”他現在住的還是租的房子,五環開外,離這遠得很。和那邊公司還沒能好好解約,手上一堆糟心事。
餘八鬥又給自己添了碗飯,他可得好好補補。
“對了,這個給你。”餘八鬥掏出了一個錄音掛飾,“你把這個掛在鑰匙扣上,要錄音的時候,摁一下鼻子就可以。”餘八鬥示範了一下,裡面果然傳出了剛剛的對話。
“我下午就會去見許律師,要是那邊有人來找你,無論說什麼你都給我錄下來,說不定還有能當證據的。”
宋嬌兒聽話的點點頭。
餘八鬥不知道別人是不是這麼黑心,但是蘇阮那個公司簡直黑到了家。
蘇阮當年也是火過一陣的,十六歲拍了一部青春蛋疼風的青春愛情電影。不是什麼大製作的電影,但是拍的夠青春夠張揚夠讓人感同身受,所以那部電影到現在,在豆瓣上都打著8。1的高分。本來是個好開始,可她媽媽突然之間進了醫院,一檢查,白血病晚期。
每個月上萬塊的住院費和醫藥費,以及之後要面臨的高額手術費,還在讀高中的蘇阮根本無力負擔。當時公司許諾可以先給她住院費,但需要一次性簽訂二十年的合約,之後收益按利潤分成。急需用錢的蘇阮什麼都顧不上,哪怕知道有問題也迫不及待地簽下了那份合同。
兩年後,她媽媽還是去世了。蘇阮原本上百萬的債務,開始以一個可怕的利率遞增到了上千萬。而那個公司因為經營不善,岌岌可危,更是想盡辦法壓榨他們這些簽了霸王條款的藝人。
一想到這些,餘八鬥就恨得咬牙切齒,他眼冒火光,狠狠砸了下桌子,“你放心,咱們這次一定能解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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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八鬥走後,家裡就剩了她和阿姨。阿姨給她做了杯新鮮果汁和一些馬卡龍,宋嬌兒就坐在陽臺的搖籃上曬太陽。
這小東西既不像馬也不像龍,倒像是兩個饅頭黏在一起,小巧的很。也不知為何要叫這麼個名字。不過五顏六色的,煞是好看。
宋嬌兒吃了一個,入口即化,甜而不膩。她有些驚喜這綿延在唇齒間的口感,忍不住又拿起了一個。剛準備放進嘴裡,想了想,還是悻悻地放回了盤子,她中午已經吃很多了。
來這之後,他們一直在說她太瘦了,勸她多吃些,又說這樣才能好得快。這裡的東西也總是她沒見過沒嘗過的,便有些忍不住。
宋嬌兒捏了捏自己的肚子,還好還好,沒有什麼肉肉。
“蘇小姐,您的電話?”阿姨幫她把茶几上的手機拿了過來。
“謝謝。”她連忙接過了手機。
“喂——”
“無忌!你再不來,滅絕師太要徒手滅我明教啦!”
“啊?”宋嬌兒一臉莫名。
“滅絕今天上課點名批評了你!說你見義勇為是值得鼓勵,但是傷的是腿又不是腦子,人家兩條腿坐輪椅都哭著喊著要來上課,你再這麼不珍惜最後的大學時光,她就要讓你在學校多留一年!”
宋嬌兒瞬間想了起來,蘇阮還是個大四的學生,還有最後幾個月的課要上。“什麼時候上課,下午嗎?”
“我等下給你發課表,趕緊麻溜的滾回來。你要是不方便,我到學校門口接你!”
“好!”
宋嬌兒掛了電話,很是驚喜,她竟然還是個大學生!好歹——她用手機查了查,竟然相當於秀才相公!
點開對方發來的圖片,宋嬌兒仔細核對了日期,開心的朝阿姨揮了揮手機,“黃姨,我明天要去學堂上課啦!”
“需要我幫您做些吃的帶去嗎?”見她如此開心,黃姨臉上也帶上了笑意。
宋嬌兒歪著頭想了想,“是明天下午上課,我能和您學了,親手做給她們嗎?”她記得,她們是蘇阮最喜歡的朋友。
“當然可以,我明天買好材料,早些來教您。”
兩人約定好後,黃姨打掃完衛生,做完了晚飯才走。家裡又只剩下宋嬌兒一人。
今天可不能再馬虎了。宋嬌兒好好給自己擦了個澡,洗得乾乾淨淨。牙齒也用電動牙刷仔仔細細刷過了,用的薄荷味的牙膏。她看過了,她家夫君用的就是這個味道。一個味道,不容易串味。
她這具身子底子是真的好,膚如凝脂,唇若施脂,眸似星嵐,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