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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聽寒有些忍無可忍,一張貓臉耷拉下來。他不太情願地挪過去抓住蘇月白的手腕,將腕上那個銀色鏤空的鐲子擲了出去。

一道銀色光芒在空中停滯半秒,隨即變幻出三個好兄弟,圍著殭屍孟老爹愉快地飛了三圈,最後以看不清的速度,分別圈住了他的脖頸、手臂和雙腿。

殭屍孟老爹倒地不起,嘴裡哼哼唧唧地吐出白沫。

“然後呢?”蘇月白抓住聽寒正要撤退的手,再度求助般粘了上去。

“吸他的屍毒。”聽寒皺眉,不耐煩地把她的手甩開,退到一邊看熱鬧去了。

蘇月白扭捏地走過去,半蹲到孟老爹跟前,有些歉意地嘟囔:“爹啊,別怪女兒大逆不道!”她嫌棄地皺著眉,慢慢撈起正在抵死掙扎的孟老爹,捧過他的頭顱,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脖頸上。不一會兒,已經嘬出了一個紅印。

“你這是吸屍毒,還是咬人?”聽寒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爆出嘲笑。

蘇月白抬起頭,瞧一眼流著口水的孟老爹,又望一望依舊靠著牆壁事不關己的聽寒,眼淚便吧嗒吧嗒地掉了下來,哽咽著:“不行,不行……他的舌頭太噁心了。”

“誰讓你用嘴吸了?”聽寒無奈,索性跨過來扯住她的手,□□了孟老爹的胸口。

他之前為了閨女自殺,那把匕首就是插在心口處,如今鮮血已經凝固,正開出一朵黑色的血花。

蘇月白任由聽寒握著自己的手腕,將手指在傷口裡肆無忌憚地攪拌。已經死了的大叔雖然無知無覺,卻也猙獰地死死地瞪著蘇月白。她心口悶熱,在心中不斷吶喊著“論語”。艱難地攪動了一會兒,指尖卻觸到絲絲縷縷的東西。

蘇月白再不好舔著臉問為什麼,只能硬著頭皮,勾起手指,就勢用力,將不明物體自孟老爹的胸口扯了出來。

孟老爹一陣抽搐,再次昏死過去。而那個不明物體,被蘇月白厭惡地扔向牆角,月光一照,竟然是一株活靈活現的彼岸花。

花朵手掌大小,有根有葉,在地上堅持不懈地蠕動。

“收了她!”聽寒下令,聲音裡聽不出情緒。

蘇月白吞下口水,撲過去,追著彼岸花滿屋子亂跑。

在她跑了二十圈,完全汗流浹背時,聽寒再次忍無可忍地伸出腳,將她絆倒,並結實地壓在了花朵之上。花兒受到外力,馬上枯萎,黑光在蘇月白的胸前亮了一下,隨即沒了感覺。

蘇月白直起身,先前還被壓著的花朵已經凝成一顆黑色的珠子,兀自淒涼地閃著光。她拾起珠子,捧到聽寒眼前,茫然道:“放哪兒?”

聽寒這次連嘴都懶得張,只抬手拍上蘇月白的手背。那顆珠子聽話懂事地蹦了起來,應聲落入她微微張開的嘴裡。毫無防備的,珠子滾入食道,被消化了。

蘇月白仰著臉,瞪著眼,以為自己吃了不乾淨的東西。剛要罵人,卻感覺被人用小鞭子抽了一下,只覺屁股上一陣鈍痛,明顯聽到皮開肉綻的響聲。

她來不及含蓄,直接將手掏進襯裙,小心地撫摸著自己的屁股。剛才還柔嫩光滑的臀部,竟然橫著一道傷疤,隨便一摸,還粘了鮮血。她疼得齜牙咧嘴,捂著患處發問:“誰打我?”

“刻在腚上,總比臉上強!”聽寒做出回答,歪頭瞅著孟老爹的大臉。

蘇月白疼得牙齒打顫,也來不及分析聽寒的小動作,只能本能地抱怨:“哪有這樣的,藏在暗處打我,還是如此隱私的部位,想要塗藥膏都看不見。”

聽寒聞言扭頭,盯著她那張欲哭無淚的臉,遞上一個拇指長的白瓷瓶。

“凡間的藥不奏效,且擦點兒蜂蜜忍著吧!”

“啥?”蘇月白臉色一沉,彷彿聽到了不得了的大事。她被人默默的,神不知鬼不覺地打了屁股,受傷不說還無藥可治。如此悲愴,讓她瞬間就生出了回家的念想。要知道,她活了二十六年,從來沒被巴巴麻麻打過一下。

她越想越委屈,不禁失了言語,只能懊惱揪心地盯著地面,將混沌的腦袋停止運轉。

“孟家因背離冥界受到詛咒,但凡使用巫力,必定受地獄鞭刑。你已算幸運,只用過一次……”

“你為啥不早說?”蘇月白抬臉,面上盛滿水光,彷彿隨便一句話都能讓她淚水氾濫。

聽寒微微一愣,卻並未鬆口,只硬氣道:“吾若早說,你便會視而不見?且不說堂下之人為你血肉至親,單是凡夫俗子你都應勉勵一救。”

“我又不是聖人!”蘇月白撅嘴,站在自私自利的角度上,她是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