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倒是輪到白媚雪不解了,她徑直走到九沐祈面前,抬起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喂,死狐狸,你發什麼呆呢?”
九沐祈回神抬頭看了一眼,然後嘴角一揚,左手一鉤將白媚雪勾到懷裡,在她的嘴唇上輕輕一點。還未等白媚雪發作,他便消失不見了。
水大量的湧入,一時間白媚雪感覺呼吸困難,一抬頭才發現她正站在水中,而夏侯離夜正衝著她的方向飛來。
“媚雪,你沒事吧?”
“嗯;我沒事。。。啊!!!”
突然意識到她正穿著內衣,下意識的白媚雪叫出聲,愣是將在一邊的七泠和汪蘇蘇嚇了一跳。夏侯離夜笑著將自己的外衣解下,然後將縮在水裡的人撈了出來。
“好了,出來吧。在這泉水中泡時間長了對身體也不好。”
白媚雪就這樣捂著臉被夏侯離夜抱回了寢宮。回到寢宮她換好衣衫便縮在自己的房間內不肯出來。夏侯離夜坐在大殿中暗笑了許久後便離開了。而七泠在送汪蘇蘇去了雪舞樓之後便又回了宮。聽說白媚雪還呆在房內,他便走了進去
“媚雪。”
進房,只見白媚雪正孩子氣的趴在床上,兩條腿還在翹起來回的晃著。手中正拿著筆。眉頭一會兒皺起一會兒舒展,似乎在思考什麼很難抉擇的問題。甚至聽到七泠叫她都沒有轉頭看一眼,只是輕輕的應了一個嗯字。
“喂,你來幹什麼的,不是單單為了看我吧?那你還不如回家看‘你家’的蘇蘇姑娘呢。”
半天沒聽到七泠的下文,白媚雪終於偏頭笑著說了這麼一句。聞此,七泠倒也沒否認,只是將話題重新丟給白媚雪
“如今全蘭溪子民都在討論著半月之後的立後大典,倒是你這個當事人還有時間在此清閒。就不怕大典之上失了禮節?”
“禮節?這些倒是沒什麼。”
白媚雪頓了一頓,手中的筆在手下的宣紙上輕輕的寫著一個名字,邊寫邊開口道
“問題的關鍵在於,當所有人看到我並不是他們所想的蕭子妍時,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來。”
此言一出。七泠也沉默了。沒錯,夏侯離夜雖向天下宣佈立後之事,這暫時堵住了最近頻繁進諫的大臣們的嘴,可是他卻沒有明言將立何人為後,而如今蘭溪子民心中所認定的王后只有蕭子妍一人,到時還真。。。
“七泠可知紅豆之寓意?”
白媚雪突然轉移了話題,語氣也變得輕鬆起來。紅豆?七泠看到那雙閃爍著的眸子便明白對方想要說的是何事了,便輕輕的搖頭,假裝恭敬的作揖道
“小生不知,還望姑娘賜教。”
“哎?你真的不知?那,那串手鍊?”
七泠一臉的平常倒是讓白媚雪小小的吃驚了一下子,難道在他們這裡沒有那個說法。
“那手鍊泡過藥品,專門針對蘇蘇的身體,怎麼,難道有什麼不妥?”
“沒,我還以為你在暗訴相思呢。在我們那個世界有一首詩是這樣說的【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所以,人們都把紅豆作為相思豆,而紅豆製成的手工藝品更是情侶之間相互傾訴思念的最好表達——”
“如此,倒是我孤陋寡聞了。”
七泠笑著搖頭,白媚雪對著他束起食指搖了搖,然後笑的一臉明媚的看著他說
“;你這叫作歪打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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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又是一個精美的瓷器被丟在了地上,再看此刻的地上已是一片的狼藉,而丫頭們正跪了一地,一個個的低著頭瑟瑟的發著抖。
“子妍,孃的乖女兒,你這是在幹什麼呢。”
聽到丫頭們的稟報,蕭府的蕭夫人匆匆的趕到了自己女兒的閨房,看著那一地的碎片以及那跪了一地的丫頭,開口便訓斥道
“還不都給我滾下去!連小姐都照顧不好,蕭府要你們這些廢物幹什麼!”
跪了一地的丫頭慌張的跑了出去,只剩下經常跟在蕭子妍身邊的丫頭翠兒還有一個看起來很是稚嫩的孩子。
“小姐,你的手受傷了。”
孩子拿著手絹去裹蕭子妍正流著血的手指,蕭夫人對這個孩子一向很是不滿,見到對方完全無視她的存在,她上前給了這孩子一巴掌,自己拿著手帕為蕭子妍裹著,回頭瞪著那個摔在碎瓷片上的人道
“我讓你滾出去沒聽見!”
“文玉知錯。。。”
地上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