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那裡。”楊盛掰著餅往口裡丟; 目光落在不遠的街道上。
街道上有一個驛站,門外排著長長的隊伍,全是軍營中計程車兵,人人喜氣洋洋,手上或多或少的提著些東西。
“那是驛站。”食攤的老闆對此現象早已見慣不慣,一面端出新出爐的鍋盔,一面給他們解釋,“主公新增了不少郵驛,專門往返汴州和絳城,城中計程車伍們可以捎帶家書和東西給絳城的家人。幾位看樣子也是軍爺,若是想給家人捎個口信,帶點東西,去那就可以。有專門的郵驛幫忙寫信,若是捎帶東西卻要多花幾個錢。”
在那長長的隊伍中,阿元和他的同鄉阿黃以及千夫長韓深正排在佇列中。
排到了他們,阿元和阿黃謙讓韓深,韓深便也不再客氣,他走上前去,從懷中掏出了兩千個大錢,擺在了接待他的郵驛面前。
那郵驛問清了韓深所寄的地址和寄物的數量。
隨即取一張紙,居中對摺,一式抄了兩份。正中蓋了一個花章,讓韓深在金額數量上各處按了手印,方才將紙一分為二裁開來。
一份給韓深,一份備案。
“可有要捎帶的話語。”那郵驛提筆問道。
“多謝役使費心。勞煩告訴我老子娘,叫她把錢收好了,也不必太省著花,他兒子如今是千夫長了,能掙許多錢。平日裡若是媳婦不聽話,叫只管下手教訓,千萬彆氣著自己,等兒子回去再好生伺候她老人家養老。”
郵驛把他的話一一記下了,同那兩千錢放置一起。
韓深交辦了手續費用,退到一旁等待。
阿黃上前,摸了摸自己腦袋:“我沒有東西,就要捎個口信,給我阿爹和阿孃還有長兄,告訴他們我如今拜了公士爵,分了一百畝田和一塊蓋房子的地。問詢他們要不要一起遷過來,只說這裡有咱家自己的地,官這邊的老爺們也都不那麼兇,好討生活。”
郵驛一一記錄詳細,同樣收取了他相應的手續費,給他一份回執。
等到了阿元,他紅了紅臉,從懷中掏出一塊藍底的花布,並一小包的錢幣。他沒有得到爵位,也就還沒有封賞,這些還是他預支了兩個月軍餉,他一分都沒有留,全給家裡稍去了。
阿黃吹了個口哨:“哇哦,只寄了塊花布,這小子心中就只想著他媳婦兒。”
阿元忍著羞意,紅著臉對郵驛道:“麻煩小哥,告訴我媳婦阿娟,就說我在軍營裡一切都好,辛苦她照顧好阿孃和孩子們,等我拿了軍功,拜了爵,就接她們娘幾個到汴州來。”
楊盛看著這邊熱熱鬧鬧的情形,向後靠了靠身子,“看到了沒,他們這些士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