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攏成一堆。
“橋生,你看。”程千葉比著那孤零零的一個水晶,和邊上簇擁在一起的的各色小寶石,“假如這代表著生命,讓你保全一方,而送另外一方去死,你會選哪邊?”
“自然是選人多的一方。”
“那如果這個單獨的寶石是我呢?”程千葉的手指指著紫水晶。
“那我必定選擇主公。”墨橋生伸出手掌,把那成堆得寶石推開到一邊。
“所以,生命本無貴賤,人的選擇也沒有絕對的對錯,單看你的本心如何而已。這次我想要遵循自己的心意,我要救張馥。”
程千葉正視著墨橋生:“橋生你幫我。只有你在戰場上威懾住了犬戎人,我才能取得談判的勝利。”
墨橋生跪下地來,握住程千葉的手,他幾次開口,卻說不出話來,最終艱難的點了點頭。
程千葉捧起他的臉,輕輕吻了他一下。
“別哭呢,橋生。你每一次出征,我的心情都和你此刻一樣。這一次,換做是你站在我的身後看著我。好不好?”
……
程鳳是在半道上接到那位千葉公主的車架的。
這位公主出行的儀仗簡陋到令人吃驚的地步。
不,她根本沒有儀仗,甚至連一個隨身的侍女都沒有,只是獨自一人坐在馬車內。
由著墨橋生帶著幾個隨從,駕車護送前來。
公主身份尊貴,程鳳率著精挑細選出的隨行侍衛迎上前去跪地請安。
那車簾一掀,露出半張芙蓉面來。
程鳳不敢抬頭,只隱約看見車窗之內,黑色的錦沿交領襯出一道欺霜傲雪的脖頸,再往上是朱唇一點,巧笑倩兮。
“這一路上,就要勞煩程左宿長和諸位了。”一道柔和的聲音響起。
程鳳口中謙虛,心裡卻嚇了一跳。
公主的聲音和主公怎麼如此的像,不愧是孿生兄妹。
他瞟了一側的墨橋生一眼,用口型問了句,主公呢?
誰知墨橋生卻置若罔聞,眼圈似乎還紅了一下,毫不知禮數的死盯著千葉公主的車窗直看。
程鳳領著車隊走出了很遠,回頭一看,墨橋生還牽著馬,呆呆的站在原地。
橋生這又是怎麼了?程鳳搖了搖頭。
程千葉坐在車廂之內,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好久沒梳妝打扮了,竟然都有些不習慣。化妝打扮她在前世倒是十分熟練,只是這個時期女子梳的髮型有些為難她,不過好在晉國女子的髮型相對簡單,只要在長辮中部結個雙鬢,頭上戴點飾物就好。
若是換成姚天香所在的衛國,或是宋國,需要梳起層層雲鬢,那她可吃不消。
不過想起橋生看見她穿著曲裾深衣走出來的時候,露出的那份久久驚豔的表情,還是很大的滿足了她的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