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地道:“七千五百金幣,每個月付五百的利息。閣下要替他出錢嗎?”
蕭天劍又皺了皺眉,轉向尤坦:“怎麼會那麼多?你拿這些錢幹什麼去了?”
“沒幹什麼,伍德先生僱傭我船隊的船運送一批貨物,路上遇上風浪,貨物都被毀了,根據合約,我必須雙倍賠償他們的損失。”尤坦低頭小聲說著,完後又補充了一句:“我當初沒料到會發生這種事的,明明只是小風浪,其他船的貨都沒事,偏偏……”
“貨物裝船前有沒有驗過?”蕭天劍覺得有些不妥。
那禿頭臉色一變:“閣下這話是什麼意思?當初可是尤坦手下的人親自驗過貨才裝的船!那都是韶南的上等絲綢、名貴香料和水晶器皿,珍貴無比,專為十一月國慶時進貢王宮用的,結果所有水晶器皿都碎了,其他貨物也都被海水泡壞,我們還要另找人去進貨,要他只賠七千五百金幣,已經是看在老交情的份上了!”
蕭天劍只是盯著尤坦看,後者點點頭,表示對方的話是真的,但又添了一句:“驗貨的人……是我船隊成員的遺腹子,兩個月前回家鄉照顧生病的母親去了。”
這話說得蕭天劍和那禿頭都眯起了眼,前者笑笑,對後者道:“不就是七千五百金幣嗎?小意思。”他拿出一張特別印製的信紙,匆匆在上面寫了幾句話,簽名蓋章,遞給禿頭:“你拿著這個去找伊東城的蕭家商行總部,他們會付你錢的。”說罷拉過尤坦就要走人。
禿頭連忙叫住他們:“您……原來就是蕭伯爵啊……尤坦有您這樣慷慨的朋友,真是……”
蕭天劍沒理他,繼續拉著尤坦走人,明娜緊緊跟了上去。
待走出兩條街,尤坦才從呆滯中反應過來,忙拉住蕭天劍拐進另一條道,來到一處樓房內:“謝謝,真是太謝謝你了,我不知該怎麼說,我會盡快把錢還給你的……”他有些激動。
蕭天劍笑笑:“這有什麼?咱們是朋友。那些錢你方便時再還就行了,我還信不過你嗎?”他拍拍對方的肩膀:“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這個是我小孫女明娜,我不方便帶她去,你幫我照顧一下,我很快就會回來。”說罷一閃身,人已經在門外了。
明娜一呆,連忙追了出去,哪裡還能見到人影?咬牙切齒地轉了回來:“可惡的爺爺,又丟下我跑了……”
尤坦擦乾眼中激動的淚水,微笑著對明娜道:“你是叫明娜吧?蕭要做重要的事,你乖乖等他一會兒吧。我也有個小女兒,跟你差不多年紀,可惜現在她在卡麥加家裡,不然就能陪你一塊兒玩了。”
明娜有些好奇:“您是卡麥加人?”她打量著對方有些古銅的膚色,以及滿頭小卷的灰髮,跟課本里說的卡麥加人一模一樣:“那裡是什麼樣子的?離這裡有多遠?”
“卡麥加就在東面的海上,離這裡只有三天的船程,很近很近,那裡是個很大的島,周圍還有很多小島,風光迷人,你有機會一定要去玩玩。”尤坦笑著吩咐僕人送來茶點,便坐下陪明娜說話。
明娜想起了珊瑚島,便纏著尤坦說卡麥加的事,一直到天黑,才等到爺爺回來。
蕭天劍不是一個人回來的,他還帶來了那個胖子。明娜睜大了眼看著胖子身上、臉上的傷痕,轉頭問爺爺:“爺爺,你把他救出來了?”
蕭天劍點點頭,問那胖子:“你說把那個外鄉人海葬了,那你還記不記得他是從哪裡來的?”
胖子似乎十分畏懼他:“我只是在海邊發現了他,但不知道他從哪裡來,他乘的那隻船現在還在我家呢。”
蕭天劍於是又提著他出了門,明娜跟了上去,但很快就被他以小孩子天黑後不能出門為由強行趕了回來,氣嘟嘟地留在客房裡,等到半夜爺爺回來了,她一甩頭,冷哼一聲,不理他,自個兒睡覺去。
只是第二天起來後,發現爺爺一個字也不說昨晚上的發現,好象什麼事也沒有似的,她心癢癢了半天,終於還是先低了頭:“爺爺,您在那個胖子家,到底發現了什麼呀?”
蕭天劍笑了,颳了刮她的鼻子:“小丫頭,不生氣了?”在孫女真的生氣前,他說出了答案:“什麼也沒發現,那胖子把人家的東西都搜刮了個乾淨,人也海葬了,不過一時貪心留下了船,上面有馬特港某家船行的標誌。你尤坦伯伯今天要去馬特,咱們就搭順風船吧。”
從瑪拿多到馬特港,只需要坐船走上大半天,便到了。這段旅程中,除了岸上的農田和山,以及另一邊的海,什麼有趣的景色都沒有,海水也有些髒。不過明娜並不感到無聊,因為她可以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