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道:“我們現在要去哪?”
“去碼頭。”那行動處成員道,“國王陛下已經答應恢復你的名譽了,不過接下來有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都要忙著清除赫達家事件的影響。署長的意思,是讓你到外地休養一段時間,等傷好了,就在外地先做幾年的中層管理,等事情完全平息下來,你再回總署工作。她連你地位置都想好了呢。”
安隆微微笑了笑,嘶氣幾聲,又問:“我妻子……”
“你妻子在碼頭等你。”那人笑了,“送你去韶南,是她提出來地。聽說你們認識一個很了不起的魔藥師,她打算送你去治傷,坐船去對你身體也有好處。”
安隆安下心來,不再說什麼了,心裡只想著,等見了妻子,到達韶南後,第一時間就把女兒接過去。
馬車在晨曦中抵達了瑪拿多河岸,空蕩蕩地碼頭上,只停著一駕黑色馬車,車門緊閉,駕駛座上坐著一個衣冠楚楚的男子,蒼白而瘦削,頭髮夾雜著不少銀絲。他聽到馬車聲,便從沉思中清醒過來,跳下車向安全署的人走去,與為首的年青人低語幾句,才回頭開啟車門,顯現出早已心焦如焚的朵拉。
朵拉一見安全署的馬車,即時撲了過去,當她看到清醒的丈夫時,又哭又笑地,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是輕輕吻著他的額頭和臉頰。夫妻倆經歷九死一生,才得已重逢,彼此看著對方,都覺得心情截然不同了。
行動處的年青人看向護送朵拉來的那名男子,恭謹地道:“小楚洛夫先生,真是太謝謝您了,多虧了您的幫助,我們的行動才會那麼順利。”
那名男子正是古德溫。楚洛夫,淡淡地回應道:“沒什麼,我只是……盡一個朋友該盡的責任。”他走到馬車邊,看著裡面那一對,低頭輕咳一聲,才淡淡笑道:“有話上了船再說吧,難道連這幾分鐘都不能等嗎?”
朵拉忙擦掉眼淚,感激地道:“古德溫,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謝你……”安隆也笑著看他:“謝謝,真的,非常感謝。”
古德溫扭開頭,掏出帕子捂著嘴咳了幾聲,才回頭笑道:“誰叫我跟你們認識了那麼多年呢?總不能看著你們去死。”他又板起臉對安隆說:“別以為我認輸了,如果你對朵拉不好,我還會把她搶走的!”
安隆只是微笑:“不會有那麼一天的,你死心吧。”朵拉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回頭向古德溫道歉。古德溫笑笑,便招呼車外的人們:“幫忙抬一把,小心別把人碰壞了。”
眾人都暗暗好笑,紛紛前來幫忙。等安隆與朵拉都平平安安上了船,古德溫才示意船員升起楚洛夫家族的旗幟,然後親自坐在船頭,下令起錨,在清晨陽光的照射中,離開了港口。
與此同時,赫達家大宅中,剛剛醒來的海倫夫人和兩位年長少爺的妻子得知多蘿西的事,都生氣了,七嘴八舌地議論著怎麼處置這種女人,其中以埃克斯的妻子最熱衷,她認為只是趕人出去實在太仁慈了,應該賣到私窯子裡才對。
埃斯帕羅聽得不耐煩,便找了個藉口離開了,但他對這件事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似乎有什麼被他忽略了。他連忙召來管家,問清楚酒窖那邊的酒瓶早在昨天晚飯前就交回去以後,臉色頓時變得鐵青。想了想,他便直闖二弟埃克斯的房間,見對方仍象死豬一樣睡在床上,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快給我起來!馬上就有麻煩了!”
埃克斯仍舊沉沉入睡,被他拼命晃醒了:“大哥?你幹嘛?”
“我問你!你有沒有叫你的相好多蘿西去勾引埃塔?!”
“多蘿西?”埃克斯皺皺眉,“怎麼可能?女人這種東西,我玩過了,就算丟掉,也不會便宜埃塔那小子。”看到埃斯帕羅臉色難看,他忙問:“發生什麼事了?”
埃斯帕羅沒理他,連聲叫來管家:“把早上趕到後院的那個小女僕給我……”話音未落,門前便傳來一陣喧譁,他生氣地問:“怎麼回事?!誰在吵鬧?!”
管家跑到窗前向外瞧,倒吸一口涼氣:“大少爺,是法政署長,還帶了士兵。”
“什麼?!”埃斯帕羅三步並作兩步趕上去,一把推開他,看到外面果然站著自己的上司,正冷著臉聽旁邊的人說話,而那個人是……安全署的倫納德?他怎麼會來?安全署又想搞什麼新花樣?!
“大少爺!大少爺!”兩個護衛衝進房間,埃斯帕羅一陣厭煩:“又怎麼了?!”
“大少爺,那兩個人不見了!”
“誰?”埃斯帕羅愕然。
“關在地下的那兩個安全署的奸細!剛才我們去巡邏,發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