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中年護士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雲璟洛的肩膀,小聲說道:“我說的是不是?小夥子?”
雲璟洛忍笑看了一眼夏沫伊,也小聲說道:“恩,您說得太對了。”
那護士將雲璟洛的傷口包紮完成,推著車架就要出去了,可在臨走前還特意走到夏沫伊的跟前,她握住她的手,還情重深長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姑娘啊,這小夥子真的不錯,不是什麼大錯就原諒他吧,啊!錯過了,可就是錯過了呀!”
夏沫伊無語望天,她終於是體會到了什麼叫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的那種無力和無奈感了。
那護士終於是走了出去,只剩下夏沫伊和雲璟洛待在這間就醫室,尷尬的氛圍卻是一下子就湧了過來。
“咳咳,”夏沫伊咳了幾聲,目光落在別處,“剛才謝謝你啊。”
雲璟洛拿起旁邊的格子襯衫,剛想去穿後背被燙傷的地方就是一疼,抬頭臉上帶著可憐的表情哀聲道:“幫幫我唄,衣服穿不上了,傷口疼……”
夏沫伊看向他,猶豫了一下就走了過去,接過了他遞過來的衣服。
她的手繞過他的脖子,正將他環在了自己的雙手之間。抬起他的一隻手臂就伸進了袖子裡。
“阿伊。”他叫她。
夏沫伊一怔,低頭看他時卻正對上了他閃耀的眼,像是萬千煙火在裡面綻放,帶著絢麗的迷人光彩,讓人捨不得移開目光。
“阿伊。”又是一聲叫,可是這一聲卻是從門口那邊傳來的。
夏沫伊聽到聲響,轉頭去看,雲璟涵正穿著白色的醫生大褂站在門口。
她恢復一下神色,又低頭將雲璟洛的另一隻手放進襯衫裡,幫他穿好這才站得離雲璟洛遠了點。
雲璟涵走到她身邊,看著正繫著襯衫手腕處鈕釦的雲璟洛問道。
“小溪和他在小溪學校的學園祭玩,我也就過去看看。結果在去找小溪的時候,我險些被咖啡潑到,是他救得我,自己也就搞成這副模樣了。”夏沫伊看雲璟洛還要穿外套,自覺的就走過去幫著他穿了起來。
雲璟涵對上雲璟洛含笑的眼睛,好看的眉眼不禁是染上了幾抹不易察覺的擔憂。
“我去拿外敷的藥。”夏沫伊說了一聲,就走了出去。而這空間裡,就只剩下了雲氏雙胞胎。
“聽說雙胞胎或多或少都會有心靈感應,我當醫生的哥哥,這是真的嗎?”雲璟洛依舊含笑的看著他,彷彿是一個未經世俗的孩子的純真的笑。
雲璟涵靠在牆壁上,答不符題的說:“弟弟啊,你應該是可以去稱霸影壇了。”
“呵呵,”雲璟洛低頭輕笑出聲,好像還是那一副無擾的少年樣。可當他再抬頭時,眼神卻是變成了一種極為犀利的感覺,若說之前是綻放的煙火,那麼現在的他就是煙火的邊稜,一邊一角都可以成為刺痛人的利劍。“看來是沒錯啊!”
“哥你知道沫伊的以前嗎?”他沒有稱呼夏沫伊為嫂子,反倒流露出一絲親暱。“她18歲到23歲,這五年都在法國求學。她的成績很好,還經常獲得不菲的獎學金。每當這時候,她就會請,我,去吃飯。我是組樂隊的,每當有演出,她總是每次都會站在最前面觀看,那時她的眼睛真的是很漂亮。她說站在舞臺上的我是最帥的,是世界上,最帥的。”
說到這,他故意停下,眼神瞟向雲璟涵。
可是雲璟涵在聽到這些後,並沒有想象中的氣憤或失望或其他的什麼情緒,他只是淺笑著,就像是一汪平靜的大海,任何石子都激不起它的一絲波浪。
他推了推那其實毫無度數的金絲眼鏡,“你說的是過去吧!”雲璟涵的聲音雖然沒有任何起伏,卻無端讓雲璟洛產生了一種壓迫感,“過去誰還沒犯過一兩件錯事啊,只要到最後卻沒有造成什麼實質,那麼再錯得事也是可以被原諒的。重要的,是現在和將來啊!”
雲璟洛的笑意消失,“雲璟涵,我們十幾年沒見了,可雙胞胎的默契還真是十足啊!”
雲璟涵聽到他叫自己的名字,也沒意外,不過倒也是挺讚賞他一直以來的表演力,讓他差點就要以為自己這個弟弟真的是被保護的很好的純潔小朋友呢!他站直身子,嘴邊的淺笑未減,“弟弟啊,這麼明目張膽的覬覦自己的嫂子,是不是有些太違背社會主義思想道德了?”
“朋友妻不可欺,更何況是兄弟的?畢竟我們是先認識的,我要說她是我以後留作結婚用的,可是哥哥你卻趁著她失憶的危急時候搶走了她,那你是不是更明目張膽,更膽大妄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