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的!
“這是誰幹的!”尖銳的女聲迴盪在院子正空,夾雜著憤怒的聲音讓人不禁能打一個冷顫。
站在二樓陽臺上的夏沫伊手裡拿著杯子,悠閒的喝著咖啡,看向下面站在花圃前面面色扭曲的秦可晴,好似不關己事的笑笑,隨即往前走了幾步,往前探了探身子,提高了聲音道:“這是怎麼了?我剛才還以為哪個瘋婆子闖進小區了,怎麼原來是後媽啊?”
秦可晴本來就氣得紅了眼,此時聽到夏沫伊的嘲諷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抬起頭憤恨的看著她,彷彿帶著要剔骨喝血般的恨意。
“這是不是你弄得?”秦可晴一手指著那花圃,眼睛似要瞪出來般的盯著夏沫伊。
夏沫伊挑了挑眉,看向那花圃,本來應是一池的嬌豔薔薇,此時卻似乎只能用“淒涼”這個詞來形容。嬌豔的花瓣落在地上,滿地殘骸,混合著泥土已經看不出原有的形狀。而立在那裡的一叢花翠綠的枝葉在夏沫伊的角度看來是佈滿了一個個啄出來的洞,還有叼啄的不成樣子的,悽慘的在那搖搖欲墜。
“哎呀,這花是怎麼了?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夏沫伊特別心疼的盯著那些花,驚訝的問道。
秦可晴看到她這個樣子,明明心裡早已有了定數,但此時的夏沫伊臉上那關切心疼的表情卻沒有半分摻假,反倒輪到她不好說出口了,手尷尬的指在半空,收回來也不是,一直就這麼指著就更不是了。眼睛瞟到站在一邊的王嫂,秦可晴恨恨的嚥了一口氣,狠狠的剜了夏沫伊一眼,才收回手。
“你是怎麼辦事的?我叫你好好的照顧我的話,到頭來你就這麼‘照顧’的?想不想幹了你,啊?”滿胸口難以發洩的怒氣,此時卻是被秦可晴全部轉移到了好欺負的王嫂身上。
“不是,夫人,這真的,我,我也不知道啊……”王嫂眼睛不斷瞟著那早晨還好好的現在卻破爛不堪的花,手緊握在一起,額角流出緊張的汗,說出來的話都有些語無倫次的感覺。
“這也不能完全怪王嫂吧!”夏沫伊倚在陽臺上的欄杆上,喝了一口差不多涼掉的咖啡,微皺了皺眉,“後媽,這又不是人為的不是?畜生是看到不喜歡的東西就‘特別’愛破壞,王嫂又不是專門來為你看花圃的,誰能隨時都顧及到啊?”
如期的看到秦可晴完全黑掉的臉,夏沫伊又是一笑,略帶挑釁的看著她,“再說,您這麼說話也不對吧!王嫂可是比你還要早進門的呢!對長輩說話也沒這樣的吧!您是沒上過學啊還是父母沒教好啊?”
秦可晴一口氣就是沒喘過來,胸口被堵得直髮痛,她仰頭看著樓上淺笑的夏沫伊,恨不得現在衝上去扇她再把她推下來!突然想到什麼,秦可晴強迫自己露出一個慈祥的笑,眼睛卻是兇狠畢露,咬牙切齒的說道:“又哪有你這樣和長輩說話的!”
“哎呦,哈哈……”夏沫伊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先來後到的問題,您不會沒搞清楚吧?我怎麼樣也算是原住民,而你,只不過是因為被看在可憐的份上才允許住進來的,是這個家,之外的外人!客隨主便,您不要隨便提高自己的地位才好!”
說著將手中的咖啡從樓上潑下,直接潑在了秦可晴的面前,濺起的咖啡染上了她的裙角。沒再看此時怒火滔天的秦可晴一眼,夏沫伊轉身就走回了房間裡面。
秦可晴胸口劇烈的起伏,感覺到自己的心臟要爆炸了。這個夏沫伊,她一定要親手宰了她!手緊緊的握起,眼睛裡閃爍著兇狠的光。
“夫人,您看,這花圃……”王嫂看著秦可晴的臉色,小心的問道。
“花圃什麼花圃,給我拆了!”秦可晴轉頭怒喊一聲,快步就走進了別墅。
臨近中午的時候,一直是個大忙人的夏海嚴卻是難得的提早回了家,臉上帶著少有的慈祥的笑,在看到窩在客廳沙發上看著電視的夏沫伊時,臉上的笑又是增加了幾分。足以看出他對這個女兒的寵愛了。
“爸,你回來啦。”夏沫伊也是注意到了他,起身笑著向他走來。
“回來了,你在這,我都恨不得不去公司了。”話畢,看到夏沫伊臉上略帶忸怩的表情,接著就是哈哈笑了幾聲。
從樓上剛下來的夏安柔正好聽到夏海嚴的這一聲笑,往那邊看去,卻是正對上了夏沫伊的眼睛,有那麼幾分愣怔,隨即立馬就移開了目光。那眼睛裡沒有了以往明顯的恨意,反而是帶上了幾分不自在的尷尬。
“今天做了什麼好吃的啊?”飯桌上,這一家四口落座,夏沫伊眼睛閃著光彩,異常活躍的問向正端著蓋著蓋子的湯碗的王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