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逍遙看著石曉天昏昏倒地,上前在他臉上摸索了一下,然後點了其風池穴,接著自他耳後揭下一張人皮面具來。
看著地上的人頓時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在座之人驚撥出來。
“哇塞,大變活人耶!”墨墨驚訝的叫了出來。
“大變活人明明是把一個人變沒有或者變出來,哪是這樣的。”尉遲娉婷糾正道,這對母子就像是在看一齣戲,似乎絲毫不在乎其中的厲害關係。
南宮斐然走到那個被稱作唐爺的中年男子面前,眼中閃爍著堅定的自信,然後朗聲說道:“唐紹儀,你還是不願意露出真面目麼?”
此言一出,又是語驚四座。
劈山斧唐紹儀,乃大遼皇家的御用殺手滄浪七殺中的一殺,掌管著皇家所有殺手刺客,滄浪七殺行事雷厲風行,曾經多少大梁王公貴族懸賞捉拿滄浪七殺,只是他們已經銷聲匿跡多年了。而今突然出現在此,所為何事?
鑑寶大會自然是有梁人,也有遼人,但是從未牽扯過國事,而這一番,大梁來了三位皇子,遼國雖然還未見有什麼皇室之人,但是一個唐紹儀就足夠說明問題了,如果此人真是唐紹儀,那麼滄浪七殺定盡數混在人群中,看來今番,金雕玉砌幽暗場中免不了一場血戰。
至於雙方之人為何至此,想來是為了那個放出風聲的蒼龍藏寶圖吧。人人皆做如此之想。
只見那個唐爺並未答話,只是氣定神閒的說道:“遊騎將軍何出此言,莫非姓唐的就叫唐紹儀?哼。好沒道理。”說著端起茶盞吃茶。
哎,臉皮真是太厚了,尉遲娉婷心想,石曉天都被道破身份了,這個老狐狸還在狡辯,看來不拿出點實際的東西他是不會承認了。
南宮斐然倒是不急不怒,仍然自若的說道:“劈山斧唐紹儀,聽說你們滄浪七殺情同手足,手足自是貴重之物,斐然素來敬仰你的能耐,今日第一次見面,便送前輩以件禮物吧,我自認是貴重,就看前輩看不看重了。”說著示意朝身邊的侍衛示意。
只見那個唐紹儀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倒是他身邊的一個女子和一個漢子臉上已經顯出了怒意,一個勁的朝那個侍衛離開的方向看去。
不多時,兩個侍衛抬著一個麻布袋子走了出來,在場的人都伸長了脖子,想看看南宮斐然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兩個侍衛把袋子放在地上後就退開了。
“唐先生,這便是我送給你的禮物,我知道你遲早會來取,倒不如我做個好人送給你。”南宮斐然詭笑著。
那唐爺只是沉著臉,說道:“哼,我和你不熟,也不是什麼唐紹儀,所以這禮物,我斷不會要。”但是可以明顯的看到,這唐爺的身子的微微的顫抖。
“哦,既然唐爺不稀罕,那算我自作多情,來人,抬下去餵狗。”南宮斐然喝到。
“慢著!”唐紹儀身邊的女子喝到,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到了布袋子跟前,緩緩的蹲下身去,臉上的表情很是複雜,似乎不知道該不該開啟這個袋子。
女子抬頭看了南宮斐然一眼,看著那冰冷的臉龐上掛著一絲毫無溫度的笑容,心一沉,像是下了什麼決心,麻利的解開了袋子,然後看了一眼,就忍不住驚呼起來。
“五哥!”那個女子看著袋子里人忍不住驚呼起來,臉上寫滿了震驚。
她心中早就從南宮斐然的語氣中猜到了這個袋子中的禮物是什麼,但是一直懷著僥倖心理,希望不是她想象的那樣,但是當五哥那張熟悉的臉龐出現的眼中時,她還是抑制不住的喊了出來,聲音中滿是蒼涼,滿是悲憤。
尉遲娉婷最不喜看到這樣的場面,任誰也能看得出來這個女子和地上那具五哥的冷冰冰的屍體曾是什麼關係,尉遲娉婷心中感慨萬千。
這時眾人才看清楚,布袋中赫然躺著一具男子的屍體,還是一襲夜行衣裝扮,胸口有一個不小的疤,已經爬上了屍蟲。而且還有一陣陣惡臭傳來。
可是那個女子似乎毫不在意,把男子的頭抬起靠在自己的胸口,終於忍不住的流出了兩行淚。
她一直在剋制自己傷痛的情緒,她一直提醒自己不能在這個時候壞了事情,但是當看到五哥已經沒法再和她比劍切磋的時候,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不錯,這個五哥,正是昨日行刺三位皇子的那個被南宮斐然擊殺的男子,這麼看來,這個女子便是昨日險些被擒住又被人以軟鞭救走的女子,昨夜她看到這個五哥被南宮斐然擲出的大刀貫穿身體的時候,她也曾這麼悲憤的喊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