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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母老淚縱橫的把花凝眸抱在懷中,悲憤的喊道:“天啊,到底還有沒有天理,堂堂的徽親王府,就非要把人往死裡逼麼!”
花凝眸掙扎著坐了起來,面帶微笑的對南宮斐然說:“世子,現在你可以滴血認親了,你可以看看,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南宮斐然看著花凝眸,說不出話來,這個女人真是太絕了,要不是他自己十分確定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非被她這招苦肉計迷惑住不可。
可是看到那一地的鮮血,南宮斐然不禁動了惻隱之心。
大夫很快被請來了,與其說是被請來的,倒不如說是被宋經雲連拉帶扯給揪來了。宋經雲一直在一旁看著,可是他實在沒有勇氣站出來替表妹說句話,一天時間,王府裡已經流言四起,說他和表妹有染,他知道,他若是此時站出來替表妹說話,那就是把花凝眸往火坑裡推。
大夫看到這一地的鮮血,又是個孕婦,頓時也被嚇的不輕,小心的給診過之後才吞吞吐吐的說“姨娘小產了,沒有傷到大血脈,大人是保住了,可是孩子卻沒了”。
☆、140、醉酒嫣然
南宮斐然看著花凝眸那奄奄一息的樣子,不禁想起了自己曾在花家養傷的時候,雖說那一次真正救他的是尉遲娉婷而並非花凝眸,可是她好歹也悉心照料過自己啊。
況且,一日夫妻百日恩,花凝眸有今日之慘狀,自己也不是沒有過錯的,如果當時不是急於羞辱尉遲娉婷,就在與尉遲娉婷大婚當日急急把花凝眸娶了進來,恐怕也不會這些事情。
南宮斐然嘆一口氣,吩咐讓把花凝眸帶回她的庭院讓郎中給好好看看,既然孩子已經沒有了,他再動怒也無濟於事了。
下人們頓時手忙腳亂,很快庭院中只剩下了尉遲娉婷和南宮斐然。
“心疼了?”尉遲娉婷問道:“那便去看看啊。”冷冷的說罷便要走。
一隻大手,卻緊緊的抓住了她的胳膊。
“如果不是你多管閒事,我自有辦法處置,又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南宮斐然略帶怒氣的說。本來他會藉此機會處置花凝眸,然後一心一意的待尉遲娉婷,可是這個女人一點都不懂他的用心良苦,現在花凝眸這個樣子了,他還怎麼能再去處置她?
尉遲娉婷一把甩開南宮斐然的手,喊道:“是啊,都怪我,什麼都怪我!如果沒有我,你們小夫妻就可以幸福美滿,白頭到老,是我不好,是我做了第三者,是我破壞了你們幸福的婚姻生活。”尉遲娉婷突然覺得有一肚子委屈。
她算什麼?她是皇上賜婚的,是光明正大的,可是現在怎麼感覺這一場場慘劇都是自己釀成的,因為她,一個無辜的孩子剛剛喪命了,因為她,一個深愛南宮斐然的女人已經心死了。
也許就如五年前素姨娘說的那樣,她就是一個掃把星,她就不應該到處禍害人,對,她就應該一個人隱藏在深山林野之間,過無人問津的生活,反正也沒有人真正的關心她,而她,只要有她的寶貝兒子就夠了。
尉遲娉婷覺得一陣陣熱淚湧了上來,可是她忍住了,她有多久沒哭了,五年了吧,自從離開了恭親王府,她就再也沒有流過眼淚,這麼多年來來,她一個人吃盡了苦頭,抗下了所有的苦,她從來沒有哭過,可是現在是怎麼了,竟然想哭?
不,她不會哭的,尤其是不會再一個男人面前,何況這個男人還是她心中隱隱有感覺的男人。她覺得自己快要失去理智,有那麼一瞬間,她差點控制不住自己,她不知道為什麼,到底是什麼觸動了她,勾起了她這五年來所有的委屈,讓她忍不住想大哭一場……
南宮斐然看著尉遲娉婷不斷變化的表情和眼神,有些錯愕,不知道這個女人突然發什麼瘋,他很想眼前的女人緊緊的摟入懷中告訴他的真是想法,可是看到她看自己的生疏的眼神,和她狠狠的掙開自己的手掌,頓時有點心煩意亂,他為她做那麼多,可是她什麼都不懂!
南宮斐然氣急敗壞的說了句“無理取鬧”便要走。
尉遲娉婷卻冷笑著說:“是啊,是我無理取鬧,現在你該發現了,自己心裡真正在乎的是誰!”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
侍女秀秀驚訝的長大了嘴巴,她從來沒見過世子這麼可怕的眼神和氣勢。
南宮斐然打了尉遲娉婷一記耳光,可是自己的心卻隱隱作痛,手還在不住的顫抖。
“我打你,不是因為我不愛你,而是因為你總是自作主張自討苦吃,現在全府上下都以為是你逼的她不得不剖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