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白看起來很鎮定,聲音冷靜道:“沒事,這裡人多,出了街再把你放下。”
只是他的兩邊耳朵,悄無聲息地紅透了。
趴在秦硯白身上的寧知雪,肚子的難受勁兒過去了,只剩下些許不適,距離極近之下,當然看到了秦硯白這通紅的耳根。
寧知雪心裡有些發虛,腦子還有些亂有些懵,身體僵硬而安靜地靠在秦硯白背上。
說著離開小吃街就把她放下的秦硯白,腳步很快,直接揹著她過了紅綠燈,沒一會兒,就快到停車場了。
發了一會兒呆的寧知雪這才回過神,再次提要求:“放我下來,我真的好了!”
秦硯白小心地彎下…身,把寧知雪放到路邊,問道:“你是和一起進去,還是在這裡等會兒,我進去把車開出來?”
寧知雪下意識想和秦硯白分開一會兒:“我在這等。”
秦硯白看她臉色比剛才好了許多,才稍稍放心:“嗯,有事給我電話。”
初秋的夜,晚風吹過,寧知雪感覺混亂的腦子清醒了不少。
寧知雪看著秦硯白遠去的背影,揉了揉還是有些不太舒服的肚子,又抬手拍了拍腦門,告誡自己:“不要自作多情……秦小弟說不定只是沒和女孩子這麼親密接觸過,一時害羞了。”
寧知雪是有些臭美自戀的小毛病,認為自己又美又帥,大家喜歡她是很正常的,不過她也很清楚秦硯白這樣的身份,想要什麼樣的美女沒有。
就連她和容少陽這樣的紈絝子弟傳個緋聞,都一堆人覺得容二最多隻是玩玩,她如今不過一個小明星的身份,是配不上容少陽的。
一向善於偽裝的封澤楠對原主撕破臉皮不再偽裝,也是因為在寧家破產後,她和他就不再是一個世界和階層的人了。
寧家破產後,原主之前的朋友,基本都沒再來往了。
哪怕是霍夢薇在言行上對她多般表達喜歡和親近,其實也沒有多少真心,不過是把她當成能引起秦見楊注意力的工具,連朋友都算不上。
頂級豪富圈子就是那樣的,找物件講究門當戶對,連交朋友都看重利益聲名。
所以,哪怕誤會她和秦硯白有曖昧的人再多,寧知雪自己卻從沒往這方面想。
她心裡把秦硯白當小弟,但也只是在心裡這麼叫一下罷了,口頭上卻還是得乖乖叫“大佬”。
畢竟究根到底,秦硯白還是她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
寧知雪不會妄自菲薄,但她的確對頂級豪門的勾心鬥角沒有任何興趣,找物件也沒想過要找個多麼富貴的,更傾向於找個家世簡單的。
回想今晚逛小吃街時的一幕幕互動,寧知雪覺得她不拘小節的言行——比如吃秦硯白吃過兩口的酸辣粉、把自己吃不完的東西塞給他吃……可能給了秦硯白一些錯誤的資訊,讓秦硯白誤以為她對他是有意的。
寧知雪慢慢理清了思緒,覺得自己以後不能只把秦硯白當成小弟來看待了,而是個需要適當保持距離的成熟男人。
等秦硯白車子開出來,寧知雪上了副駕駛座,秦硯白關心地問道:“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或是去藥店買點消食的藥?”
寧知雪搖頭:“不,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秦硯白很自責:“是我不好,不該帶你小吃一條街,也不該讓你吃那麼多東西的……”
寧知雪還是搖頭:“不,這怎麼能怪你?是我自己沒注意。我真的沒事,回去酒店洗個澡睡一覺就好。”
和來時的熱鬧有些不同,回去的路上,氣氛很沉默,寧知雪看起來還是有些不舒服,抱著個軟軟的抱枕,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睛假寐。
回了酒店,秦硯白能感覺出寧知雪情緒不太對,一路沒怎麼說話,不過他只當她是身體不舒服的原因。
把人送回房間後,秦硯白還是去找了酒店前臺,要了一些消食的藥,給寧知雪送過去。
開門的是助理文曉麗,“雪姐在洗澡,秦總您要不進來客廳坐著等一等?”
“不了,”秦硯白把藥放下,仔細叮囑著文曉麗:“你讓雪雪吃點助消化的藥再睡,晚上你多注意著點,要是她身體有什麼不舒服,隨時通知我,還有叫救護車。她明天要是還是不舒服的話,讓王一光把她手上的通告往後推一推,不行就多和馬導請幾天假,我去和馬導說。”
文曉麗一一記下:“好的,秦總。”
秦硯白回了房,靠在門板上,才慢慢回過味來,知雪她是不是……覺察到他在“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