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就事論事嘛,也沒有要跟你較真的意思。”蕭歆嘴上雖是這麼說,心裡可不是這麼想的。只是身在這個封建思想根深蒂固的時代,再多說別的什麼,可就顯得過於出挑,何況隔壁還住著一個虎視眈眈的同類。如果真想改變女性的地位,也只能等到四爺上位後,再慢慢計較著來。
四爺也沒有要惱的意思,還說道:“你要想的是,生在咱們這樣的人家,既然享受了常人所沒有的富貴榮華,是不是也要為此付出。就是皇上的公主,早年不也為了穩定準噶爾嫁給了噶爾丹。”
這才是讓人最氣的地方,明知道日後是要打噶爾丹的,還把自己的女兒送出去,這不管是誰贏了,輸的都是公主。
“咱們還是別說這個了。”她真不敢保證等下會不會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來,還不如就此打住的好。
四爺便順意的終止了這個話題,再說幾句夫妻之間咬耳朵的話,也就相擁著睡了。
八爺回來後心情就一直不好,不說在外面不如意,這老四的福晉四阿哥才生了多久,如今又給懷上了,這多少讓他有點臉上掛不住。
要說平時八爺在家是不大喝酒的,可看著郭絡羅氏也不太好受,夫妻倆關起門倒是對飲了起來。
直到兩人都喝的東倒西歪,八福晉突然流著淚笑說,“胤禩,咱們也生個孩子吧。”
八爺的眼中也跟著蒙上了一層薄霧,他笑的溫文爾雅,什麼勸慰的話也不說,只應了聲好,就腳步不穩的走過來,把八福晉抱上了床。
這一夜八爺夫婦沒有互訴衷腸,更沒有算計獻策,只是兩個可以給彼此取暖的可憐人。
第二天,八爺恍然坐起身的時候還有一瞬的迷糊。他很少這樣放縱,就是剛成親那會兒也沒有過徹夜的恩愛。
這麼多年了,哪年不是要分別是上幾個月,還從來不像昨晚那樣,竟有點小別勝新婚的感覺,怎麼都要不夠。
可他就是有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
回看了眼還再睡夢中的福晉,眼角淚痕猶在。可想,孩子的事也成了她的心頭刺。所以昨晚才會要的那麼兇吧,就算不可能有,也要肆意放縱一回。
八爺心疼的揩了揩福晉的眼角,拂了散在她臉上的髮絲,附身親了親,就掀起帳子下床了。
外面還有很多事等著他去處理,他不可能賴床。
出了主院,八爺還是那個八爺,溫潤如玉,永遠笑的如沐春風。
而十三爺的事也果真如大家所意料的,所有皇子阿哥湊齊了往康熙跟前一跪,十三爺就在臘八這天出來了。
這本來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不想當天晚上就傳出訊息,道是十三福晉早產了。
“什麼?”蕭歆驚的拿不住茶碗,摔了一地,“這才幾個月。”不敢說的是,這樣生下來的只怕是保不住。
“滿打滿算剛剛六個月。”林嬤嬤也是怪可惜的說,“聽說是個阿哥,皇上把最好的太醫都派出來了,就不知道能不能把孩子保住。”說著就趕緊把蕭歆攙扶到炕上去坐,轉頭又讓人把地板清理了。
“爺過去了吧。”蕭歆就知道四爺為什麼這個時候還沒回來了。
“是,剛剛打發了人回來,說是讓福晉不用等了。”
蕭歆也是想不通,明明這幾個月兆佳氏連地也沒下過,怎麼十三爺出來了反而出了這樣的事。
林嬤嬤卻說,“興許就是一直提著的心放下了,所以才會造成這樣的後果也未可知。”
蕭歆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她記得那次去看的時候,太醫就提過,兆佳氏養的這個胎並不算好,脈象弱不說,還因為十三爺的事動了胎氣,之後雖然一直有遵醫囑臥床保胎,到底整天懸著一顆心,吃不好,睡不好的,孩子哪能有好。就算僥倖讓她足月才生,孩子先天不足肯定是不可避免的。
就算她的空間有靈泉有種大神農時期的藥材,治病救人可以。對上這麼一個早產兒,卻是很難起到根本作用,無非就是能用泉水吊住一口氣罷了。
而且就她現在這樣,四爺也不可能讓天天過去,所以對這孩子,蕭歆也是愛莫能助,這便進佛堂唸了半夜經,以祈求滿天神佛保佑。
可惜天還沒亮,十三爺的第一個嫡子還是折了。
訊息傳回來的時候,蕭歆錯愕了很久回不過神來。
林嬤嬤還在一旁說道:“貝勒爺的意思,福晉還是先別過去探望,這個時候亂哄哄的,遠的進的都去了不少人,就怕一個不慎衝撞了福晉,到時候於咱們不好不說,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