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謝謝你們了,我們下個月見。”
簡以妤拍完《美杜莎之眼》的所有劇照,不捨的摸著幾條蛇的腦袋,跟它們“約”好《美杜莎之眼》正式拍攝的日子再見面,一邊的訓蛇師看她說的認真,忍不住問她這些蛇能聽懂她“人話”?
“蛇怎麼聽得懂人話!”簡以妤看傻子一樣看訓蛇師,覺得他這個問題有點幼稚。
最後摸了摸它們的頭,簡以妤轉身離開了,留訓蛇師看著她走後全懶洋洋“癱”在盒子裡的蛇一臉複雜。
“你們到底怕她什麼?”
訓蛇師去把剛剛在簡以妤面前活潑亂動纏到一起的蛇分開,忍不住嘀咕了這麼一句,那些蛇任由他搬來搬去,在沒有以前的“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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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之揚在網上看到《美杜莎之眼》的宣傳劇照的時候,完全被簡以妤的美杜莎造型給驚豔到。
這種驚豔不是單純的視覺驚豔,而是藝術上的驚豔。
閉著眼睛沒有攻擊性的“美杜莎”,不是神話裡的妖怪,而是絕對的女神。
那些隨著她閉眼動作陷入“沉寂”的蛇發,對比著出現在其他電影角色宣傳照鏡子裡的形象,許之揚從中窺探到太多的心理世界,那一晚他受《美杜莎之眼》這些劇照的影響,開始創作了一副同名畫,這幅畫還是以簡以妤的形象作為美杜莎,但她卻是睜開了眼睛。
……
許之揚舉辦他的個人畫展的時候,他最近創作的《美杜莎之眼》掛在展廳最顯眼的地方,簡以妤拿著邀請函帶著口罩走入的時候,馬上被那副以她為原型創作的美杜莎吸引,不自覺走到那副畫前,對視上美杜莎那雙眼睛,然後被這雙眼睛裡世界給吸引住。
而跟她一樣都受許之揚畫的《美杜莎之眼》吸引展客非常多,他們幾乎圍滿了這幅畫,簡以妤站在他們身後仰頭看著美杜莎的眼睛,還聽到四周對這幅畫發出討論的聲音。
……
“你們在美杜莎的那雙眼睛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了死亡!”
“我看到了誘惑!”
“我看到了慾望!”
“我看到了危險和警告!”
“我看到的是力量!”
“不,沒有力量,我看到的是她的脆弱!”
“我看到了孤獨!”
……
每個人觀看許之揚的《美杜莎之眼》都能從裡面的那雙眼睛裡,看到一個“內心”世界。
這個“內心”世界,不知為什麼,每一個人看到都是不同的,為此他們發生了爭執,還叫來了畫作的主人許之揚來說一說,他為美杜莎畫的眼神世界是什麼。
“你看到了什麼?”
許之揚被叫過來,第一眼注意到站在人群后到簡以妤,馬上揚起笑詢問她在這幅畫中的美杜莎眼睛中看到了什麼。
“我嗎?”簡以妤突然被許之揚問到,愣了下,然後又看了一眼美杜莎的眼睛,說了一個不被大多展客認可的答案。
“我看到的是美麗。”
“什麼,美麗?這也太膚淺了吧?”
簡以妤回答的“美麗”一詞,遭到了一個男展客的反駁,而這反駁得來很多附和。
“懂不懂藝術啊?只能看到表面的美麗,看不到藝術深層次的情感。”
“美麗,這誰看第一眼不知道美杜莎的眼睛被畫師畫的很美麗,但這只是粗淺的視覺,這幅《美杜莎之眼》最厲害的地方是美麗眼睛背後靈動的眼神,那眼神簡直了,太迷人誘惑,我的魂都要被勾走了。”
“認為眼神誘惑的才粗淺,那眼神明明是是死亡的威脅,這完全契合了美杜莎眼神具有致命性的神話形象。”
“不不不,不是死亡,那是美杜莎的脆弱,被從人類美女變成蛇髮女妖的脆弱。”
“美杜莎才不脆弱,她眼睛流露的是孤獨!無法跟任何見到她美麗的人對話的孤獨。”
……
一群人先反駁了簡以妤的“美麗”論調,然後不知不覺因為他們各自不統一的“藝術”欣賞,開始爭執起來。
簡以妤站在他們後面,帶著口罩對許之揚覺得這群人好玩的聳聳肩,然後沒有去打擾他跟今日到來的一些藝術家做交流,一個人帶著口罩低調的逛起了許之揚的畫展,中途遇到一樣帶了口罩遮掩住面容的沐之煦。
“小姐姐!”
沐之煦一眼認出在人群中氣質出眾的簡以妤,大跨步走到她身邊開心的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