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讓你去殺許從良的?”廳內,一身素袍的段翼目光如炬,寒意逼人。
“回將軍,是屬下……自作主張。”青龍艱難起身跪在地上,硬是把含在嘴裡的血嚥了回去。
段翼冷笑,“不想你們跟老夫回皇城之後倒長本事了,自作主張?”
此刻廳內,一直跪在地上的白虎忍不住開口,“將軍,玄武……玄武已經昏迷兩天三夜生死不明,那墨滄月跟衛無缺卻同時出現在錦鸞宮,屬下更聽說墨滄月已經在錦鸞宮住下了……”
“然後呢?你們想給玄武報仇去找墨滄月,衛無缺!再不濟你們遷怒沈醉,殺許從良做什麼!”段翼寒目陡戾,恨聲低吼。
“屬下等知道將軍一直想許從良伏法,如果不是沈醉百般阻撓他根本走不出天牢……”白虎算是四大護衛中口才不錯的,可他卻沒辦法解釋清楚,因為他們的初衷,就是殺許從良洩憤。
為什麼是許從良?
因為他是沈醉最費心力保住的文臣,而府與墨滄月和衛無缺的關係顯然不一變,他們又不能去找蘇若離動手免得把事情鬧大,那就只剩下殺許從良給沈醉填堵這一個洩憤的方法。
“所以你們就替老夫讓許從良伏法了?”段翼只覺額頭一鼓一脹的疼,“你們有沒有想過,老夫為什麼要在許從良這件事上妥協?”
在與青龍面面相覷之後,白虎動了動唇角,“因為敵不過沈醉像瘋狗似的在堂上亂叫……”
第四百零九章司徒敏兒丟了
段翼深籲口氣,“那是因為皇上發了話,是皇上不希望許從良死!老人妥協的不是沈醉,是皇上!”
白虎聽罷,有些不解,“皇上不是聽將軍的……”
話間未落,掌風驟襲,白虎亦未逃過倒飛出來的命運,且傷的明顯比青龍要重,鮮血噴灑在地。
“放肆!”段翼是真給氣著了,怒吼出聲。
一側,青龍瞄了眼白虎,幾欲張開的嘴老老實實的闔起來。
其實他剛剛也有這樣的質疑,在他們眼裡,皇上對他們家將軍一向言聽計從,不過好在沒開口,否則他若再受一掌,怕是要躺半個月。
“你們給老夫聽著,從現在開始,誰要敢說半句對皇上不恭的話,都給我去死!”段翼說話時,雙手握拳朝頭頂拱了拱手,以示對龍辰軒的恭敬。
青龍白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雙雙低下頭。
段翼也是無語,重重吁了口氣,之後抬腿走出正廳,“你們在府里老實待著,老夫沒回來之前,不許出去!”
“將軍這是去……”
“入宮,負荊請罪”段翼冷哼一聲,大步走出府門。
在確定段翼離開之後,青龍這才起身過去將白虎扶起來,“皇城不比荊門,以後說話要小心……”
“你敢說你剛才不是這樣想的?”白虎幽怨質疑。
青龍表示,我是這樣想的,可誰讓你嘴快啊!
這時,一身暗紅長衣的朱雀從拱門後面跑過來,見二人一身狼狽驚訝不已,“將軍教訓你們了?”
青龍白虎臉一黑,“你敢發誓你沒看見?”
朱雀想了想,“玄武還沒醒,怎麼辦?”
三人同時陷入沉默。
這個仇,他們早晚要討回來,而且他們已經打聽到,衛無缺現在落了單,且人就在皇城興華街的楚館裡……
且說蘇若離自國師府出來之後,沒有直接回宮,而是去了楚林琅的錦瑟居。
倒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只是心裡有些難受,無論從哪方面講,許從良的死都跟她脫不了干係。
不想蘇若離到三樓之後,還沒入錦瑟居,便見衛無缺從門縫裡朝她招手。
蘇若離想也沒想就過去了。
房門開啟,蘇若離不禁愕然,“你幹啥?”
只見眼前男子穿的還算正常,腦袋上罩著個偌大斗笠是腫麼回事?
“我問你,昨天我從皇宮回來之前,墨滄月揍我沒有?”衛無缺沒有回答,言辭激烈的反問。
蘇若離無語了一陣,你有沒有捱打這事兒,問誰呢!
“沒有,除了給你點穴,他沒動你一根汗毛,怎麼了?”蘇若離狐疑開口。
於是某人摘下斗笠,一臉幽怨的看過去,“警告你,不許笑。”
結果蘇若離笑了,不止笑了,還笑噴了!
“你這是出門兒撞框上彈回來又撞門上了吧?”不得不說,蘇若離的形容非常貼切,原本雌雄莫辨豔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