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落花可要難解多了,沒道理會解朱顏卻看不出自己中了落花吧?難道這丫頭是想騙吳老,心中一凜,他道:“吳老研究朱顏半生,解藥他一眼就能看出真假,我的身體,我心裡有數,而且,我有法子讓吳老幫我解毒。”只是他需得吃點苦頭罷了。
林靜姝無奈道:“我真的會解朱顏,您救了我,我豈能在這事上胡說八道。”她知道朱顏解藥的配方,做一份來交給吳老就是。想了想又解釋:“從前我得了本醫術,記載這些奇毒秘藥,之前把脈沒把出來,是因為症狀已經開始發作,干擾了我的思維。”
顧文堂聽她如此說,也放下心來,專心去忙正事。林靜姝自己調理了兩天,又吩咐人買了藥材來,吳老這才露面,一見她的氣色,就陰陽怪氣道:“倒是懂點醫術,調養的還不錯,沒想到那個老傢伙竟然收了個女弟子。”嘲諷道:“可惜功夫沒學到家,中了落花居然不知道。”
林靜姝面無表情,語氣平靜的道謝:“多謝吳老的相救之恩。秦老不過得閒的時候教了我一些醫術而已,小女實在不敢以秦老徒弟自居。”
吳老冷冷道:“我又不是你那個師傅,慈悲心重,救你那也是有條件的,道謝就不必了,朱顏的解藥你快一天做出來,那小身上的毒也好早幾分解掉。”又有些得意道:“想必你也把過脈了,老夫敢說,那毒除了老夫,只有你師傅能解。”見林靜姝鄙夷的看著他,有些窩火道:“等你師傅解藥研究出來了,那小子也廢了。”
林靜姝若是知道吳老以為她在鄙夷他定會覺的冤枉,她只是覺的奇怪,像吳老這種以毒著稱的人不是應該下的毒只有自己能解麼?而且她師傅專注醫術,對毒沒什麼研究才是。她道:“若是我直接將方子給您,能不能先把顧公子身上的毒解掉。”
吳老的反應比她想象的大的多,他怒道:“我只要解藥,不要方子。”若說這毒,他研究半生沒研究出來那是假話,他自己心裡清楚,他心魔極深,硬要研究解藥就會腦海一片空白。偏偏親手研究出解藥已經是他的執念。
林靜姝見這人眼神瘋狂,不敢再刺激他,連著七日,她絲毫不敢放鬆的配朱顏的解藥。看著面前的成品,略鬆了口氣,蘭芝給她擦擦汗水,紅梅仔細的將裝著藥的瓶子收好,林靜姝道:“去請吳老過來吧。”
吳老速度非常快,一眼看到放在桌上的瓷瓶,有些顫抖的取過來,拔開瓶塞聞了聞,皺著眉頭想了一會,才說道:“我去回去看看。”說完轉身就走。
林靜姝忙追上去,不善道:“咱們之前可是說好了的,我做出解藥,您給顧公子解毒,如今藥你已經拿到手,是不是該解毒了?”
吳老不耐煩道:“你做出來了,我就要信啊,我去試試真假。”十分陰鬱的說道:“那小子身上的毒等我確認了這藥是真的,再給他解藥不遲。”說完不在看主僕三人,急匆匆的走了。
魏國
常山王府,漱玉公主驚慌失措道:“哥哥,我去找周牧,我去找他,他一定有辦法的,他有許多有用的藥。你一定會好起來的,一定會的。”
常山王安撫語無倫次的妹妹,只是因為身體虛弱,聲音有些有氣無力:“放心吧,漱玉,你還沒有著落,哥哥不敢現在就死,哥哥會撐住的。”
漱玉公主胸中升起無盡的恨意,她抹抹眼淚,小聲道:“哥哥,可是你都吐血了,我去找來周牧好不好,他一定有辦法的!”
常山王有些悲傷的看著妹妹,他的身體最多能撐一年的時間,可是妹妹一個不得寵的公主,宮裡頭又有那多人想要她死,等他一去,她該怎麼活下去?想到周牧,他眼神有些複雜,慢慢說道:“好,你找他過來,看他有沒有辦法。”他時間不多了,總要給妹妹留下一條退路。
漱玉公主很是開心,飛快的出去了。見妹妹走了,常山王平靜下來,喃喃道:“國安,你說周牧怎麼樣?”
國安遲疑了一瞬,說道:“到底是……,公主還小,他會留在這裡麼?”
常山王看著自小照顧他長大的老太監,冷笑著說道:“不會,他不會留在這裡,可我本就想著讓漱玉離開這裡,離開這裡才能活命。”
國安看著自家蒼白瘦弱的小主子,心如刀割一般,說句大不敬的話,小主子在他心裡就是他的孩子。可如今給人害到如今地步,那人還是他的親生父親,壓下心底的悲憤,說道:“好,公主留在這裡,那些人只怕會變本加厲。離開好,離開至少能保全性命。周公子瞧著是個人品貴重的,老奴一生閱人無數,這點眼光還是有的,公主託付於他至少比那什麼勞什子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