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小九時候用的功夫。我記得當初你給了安平侯一掌,他內傷極重,雖然皇家暗衛也能做到,但是若是你這般年紀卻不可能,當年那事鬧大了,並非沒有這方面的原因。”他細細問過當初見到的人,那兩人當時並非在水面上,一根綾帶憑著力氣不可能做到纏住兩人。
林靜姝試探道:“沒想到皇帝心腹如今投靠了三皇子。你倒是不怕翻船。”
顧文堂眼神一冷,說道:“林小姐,試探於你是我的不是,有些事情,你還是知道的越少才越安全。”
拿出一顆金豆子,照著那張俊臉上一甩,滿意的看著起了個包,冷笑:“知道我武功高,還在姑奶奶面前甩脾氣,打量我脾性好是不是?”
摸著額頭,他有些反應不過來,心裡卻鬆了一口氣,確實是打量她心軟,好聲好氣道:“是我的不是,三皇子還要勞煩你。”
從荷包裡拿出金針,將三皇子的袖子擼上去,顧文堂擋住她:“你做什麼?”
林靜姝莫名其妙,拿著針,反問道:“你說我做什麼?不是你說要勞煩我麼?”看著被放下來的袖子,林靜姝怒道:“你放下來,我怎麼扎針?”
顧文堂奇怪的看著她,讓開了,林靜姝不再理會他,聚精會神的往三皇子身上扎針,半個時辰後,吩咐道:“去找個水盆過來。”
拿出匕首,將三皇子的手指割開,黑色的血液流到盆裡,知道流出的血變成鮮紅色,這才將他胳膊上的針取下來。又把了脈,說道:“可以了,讓你們的大夫開了藥,喝上幾日就沒事了。”
顧文堂欲言又止,最後只問道:“三皇子什麼時候能醒來?”
林靜姝頭也不抬:“明日吧。”她姐姐和三皇子合作了幾次的事,她是知道的,但是現在看來,這三皇子對她姐意圖不軌啊。神色不善的盯著昏迷的人,哼,倒是長了一副好皮囊。
顧文堂忙道:“林小姐辛苦了,回去休息吧。”頓了頓:“你怎麼猜到,今晚我會過去?”
林靜姝嗤笑:“我可是學過醫的,你那點把戲能瞞過我,金絲蘭草你拿來當定位儀用你倒是獨一份。”
顧文堂不見一絲尷尬,雖然不明白定位儀是什麼意思,但是大概也能明白是什麼意思。他真誠道:“這次,是我欠你一個人情,若是林小姐有什麼吩咐,顧某定然不會推辭。”
林靜姝微微一笑:“這話我記下了,你們這次動作想來不小,我為你們爭取這些時間,想來也算對得起你這份人情。”
顧文堂苦笑,這小丫頭是個記仇的,爭取時間是人情,那麼之前他算計於她的事自然不會這麼算了,這事確實是他理虧,取出一塊玉佩:“小姐若是有吩咐,只管拿著這個去淮揚巷裡找一個叫陳達的人。”
看了眼外頭,說道:“我這就回去了。”說完往外頭走。
顧文堂連忙跟上去,說道:“我送小姐回去。”
掃了他一眼,顧文堂立刻明白她意思,小姑娘烏溜溜的眼睛只差沒寫著鄙視你三個字,鄭重道:“我知道你功夫好,但是畢竟是個小女孩,還是我將你帶出來的。自然要看著你安全回去才行。”
林靜姝懶得和他睜,回到稱心院,羽藍正守著那六人,見她回來,忙走近點,小聲道:“小姐沒事吧?”
林靜姝出聲道:“沒事,這幾個人都丟出去吧,他們主子在外頭呢。”
不一會羽藍回來了,小聲嘀咕:“暗衛中女子不多,我們一下子遇上六個。”
林靜姝說道:“快去睡吧,這都大半夜了。”
一早起來,林靜姝覺的精神還算好,練功之後,去小花園裡取了土,給蘭草換了花盆,又小心的房間裡配置好的迷藥,小心的收拾起來,交代蘭芝收好。嶽慧書跑進來問道:“你怎麼給花換盆了?”她走到青魚跟前,拿著一個新的布老鼠,青魚給面子的扒拉到身底下,繼續閉目養神。
“那花盆我瞧著配不上這花,就換了一個。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林靜姝邊換衣服邊說道。
“我來和你一起用早飯。回頭去學堂再給我帶上些點心。”嶽慧書理所當然道。又嘆氣:“明明一樣的方子,我就是做不出你那個味道。廚娘做的倒還像樣些。”
林靜姝揶揄道:“你和點心較什麼勁啊,還能搶了廚娘的活不成?”
嶽慧書笑著說道:“你不是告訴我自己做出來的才有成就感。”拿著帕子掩住嘴,只露出一雙帶著笑意的眼睛:“忘了說了,等到重陽那日,我們一起去千回山。我們家在那不遠處有莊子,我們可以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