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略性。隔著熒幕,那種突然迸發出來的情感緊緊將人攫住,看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她的眼睛裡像是有一團火,仇恨讓她更美,也更容不得踐踏。
杜媽媽手裡的毛衣打得飛快,手上像加了特效,根本停不下來。
杜雨把辣條蘸錯了芝士醬也渾然不覺。
空氣裡的氣氛倏爾緊張,好似時間都隨著那個困獸一般的美麗女人停了下來。
獄卒終於走了。走之前還頗為關照的告訴了沈妙何時行刑。
沈妙一個人坐在牢房中,她整個人坐的筆直而端莊,沒有如那些囚犯一般蜷縮成一團,面上也沒有絲毫害怕。
她靜靜的坐著,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在她面前的地縫中,有一絲野草在頑強生長。鏡頭給了野草一個特寫。
她的目光落在野草之上。
腦中回憶起的,竟然是當初少女時代,鮮衣怒馬,沈將軍在郊外草地騎馬時遇見的白衣少年。
她愛了少年一輩子,也恨了少年一輩子。平白搭上了自己的滿門和一生,像個天大的笑話。可笑她的執迷不悟。
可是人生哪有重來呢?
人生最慘淡的,莫過於愛錯了人,選錯了路,一步錯,步步錯,再無重頭。
她的眼前掠過的,是黑衣侍衛冷漠而英俊的臉,他問:“江夜定當竭盡全力,可娘娘可曾後悔?”
她當時倨傲的答:“不悔。”
沈妙閉了閉眼。
“我悔了。”牢房中,女子輕聲道。寂靜中猶如情人低語,卻莫名的讓人心酸。
“我悔了。”
“我悔了。”
她一遍一遍的低喃,彷彿在重複自己可笑的過去。
不悔怨恨朱清歡,不悔意圖殺朱清歡,不悔想要和她同歸於盡。
只是悔了沈家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