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解除了不想說話的魔咒,吸了口氣說:“這些年來,誰不知道周朝積弱難改,皇帝……都不甚勇猛。前面的廢帝又是那等德行。真要是陛下穿了龍袍上馬,北朝那邊不見得會信呢!”
眾人遲疑,有人說:“那也不能如此!”
凌欣說道:“實虛不定!我們不能讓他們覺得穿龍袍的是陛下,要讓他們覺得真正的陛下去了另一個方向……”
杜軒一拍手:“對呀!”
趙震瞭然地點頭:“姑娘!好主意!當初太上皇和裕隆帝,向南出行,才……”他忙停下不說了。
凌欣思襯著:“如果能將訊息遞往北朝就好了……”
馬光說道:“福昌對我提過,裕隆帝讓他給城外的戎兵報了信,通知了他們勇王進京的時候,讓他們攔截。那時福昌知道裕隆帝給的勇王進京的日子是假的,就給那邊送去了。”
一堂人們譁然:“太無恥了!”“竟敢如此?!”
凌欣忙問道:“他們是怎麼通訊的?”
馬光說:“裕隆帝安排了人進入了守城之列,於夜間向指定之地射去信件,那邊會有巡城的戎兵撿起來。北朝那邊有使節過來,也會帶信。”
凌欣又問:“那些遞信的人沒有被殺吧?”
馬光回答:“只抓了起來。”
凌欣說:“既然那邊說要在城北砍人,刑臺設在北方,我們就給他們傳去訊息——那日要出城劫營的皇帝是假的,真的皇族會在東門突圍!”
馬光點頭:“好!”凌欣扭頭剛要對馬光說話,一下見賀雲鴻正半睜著眼睛看著她,似有讚許之意,心頭突跳,忘了詞,忙回頭看杜軒:“你有什麼主意?”
杜軒歪著腦袋摸小鬍子:“那天在東門處,備下十幾二十幾輛馬車,裡面都裝上草秸火油等易燃之物,找幾萬平常兵士……”
凌欣搖頭:“不能全是平常軍士,要配備勇勝軍的強弩兵。”
杜軒點頭:“當北門那邊發起進攻時,東邊也開城門,派人趕車出東門,讓兵士們浩蕩出城,可是在與敵交鋒之前,馬上撤回,只是虛晃一槍,讓勇勝軍的強弩殿後,減少傷亡。”
趙震想了想,點頭道:“可行。”
杜軒急於要向趙震展示土匪的風采,對趙震說:“趙將軍,馬車的事讓我來安排吧!我山寨在京城有十幾個兄弟,全是能騎馬的,他們駕車出城,點燃馬車後,能騎馬奔回。”
趙震也下意識地舉手摸了下鬍子,“好,我讓我的副將與你合作。”他看石副將,石副將看柴瑞,柴瑞點頭認可,石副將說:“我會調勇勝軍的弩兵配合。”
凌欣想起了自己要說什麼,開口道:“也許北朝在城中還有其他奸細,所以這個訊息,要在小範圍中流傳一下,要既隱蔽,又能讓有心人知道。城防是馬將軍在管嗎?”她暗斥自己不專心,轉動了下身體,完全背向賀雲鴻。
馬光說:“是我與張將軍一同督查,這些天,城中會宵禁,嚴查遊散人等。”
杜軒又說:“既然這樣,那些馬車就不能弄得太簡陋了,要有模有樣才好。”
柴瑞看向餘公公,餘公公彎腰說:“老奴會調集宮中車駕。”
凌欣掐指算著:“但願那邊還抱著裕隆帝送的信兒,以為十三日那天還另有人從南邊闖關。”
趙震道:“那他們就會佈置兵力阻截,我們又能少些對陣之敵。”
一直在一邊沉默地聽著的杜方舉了下手說:“昨日我們幾個江湖人進了敵營檢視,發現那邊有些百姓,被押在一起,受他們驅役。那日前夜,我們可以再次潛入,給百姓們一些武器,雖然無法去救他們,但是可以讓他們藉機逃走。”
凌欣對杜方行禮:“杜叔是俠義之人!”
趙震也說:“杜大俠的確有仁勇之心!”
凌欣實在需要問問題,只好扭頭看柴瑞:“陛下做了那些藤牌了嗎?”
柴瑞點頭說:“做了。”他看石副將,石副將忙說:“藤牌?做了七千多。”
想起當初還是蔣旭圖將這訊息轉達給柴瑞的,凌欣差點又走神——柴瑞最信任的,不就是賀雲鴻嗎?!他不就是在京城給柴瑞坐鎮嗎?!別急著下結論!先等等筆跡……她咬了下嘴唇,點頭說:“這些藤牌平分三方,中間多些。”
趙震還是有些擔憂:“即使對方兵力不足四萬,但是鐵騎迅猛,即使一萬也足以沖垮我們。”
凌欣問道:“如果我們放出了風聲,那麼對方的目的是殲滅我軍,還是抓獲一個假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