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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留在京城,早就叮囑了我隨時去要銀子。”她見凌欣瞪向她,忙說:“放心,我不告訴他們姐姐的打算就是了,省得韓娘子又唸叨讓姐姐忍耐。”

凌欣半心半意地嘆了一聲:“我可忍不了,我的修養不夠啊!”

夏草剛要再說什麼,春花怕她再激著凌欣生氣,忙催促夏草道:“你快去吧!回來睡覺!都累了!”

夏草出院子找了人把碗筷還了,然後大聲說了要自己開伙,不等回答,就回了院子。凌欣讓幾個姑娘全擠到了一張床上,大家過去在山寨也都是躺在大炕上睡覺,倒也習慣。因為打定了主意不久住賀府,大家情緒都很好,臨睡時還推推搡搡,說笑了一會兒。

凌欣等著女孩子們都睡了,聽著旁邊均勻的呼吸聲,才輕輕地嘆了口氣。

她在這些妹妹們的面前,即使失望和氣憤,也得保持住個大姐姐的形象。可是黑了燈,她躺在床上,竟覺得眼睛溼潤,有種想哭的感覺。可是能對誰去哭呢?即使韓娘子在這裡,她不敢對她去哭吧?免得讓韓娘子傷心。

凌欣在心中大聲呵斥自己:哭什麼!有什麼可哭的?!不許哭!掉在坑裡,只能爬出去!哭有什麼用!

就在早上,她還憧憬著和那個青年一起過夫妻生活,可是僅僅半天,那些粉色的泡沫就全碎了。

凌欣清晰地看到了自己走上了這個身體的母親——梁氏的道路!

弟弟梁成小的時候,經常說起梁氏,說她一直認為安國侯是英雄,對安國侯真心崇拜,就是安國侯府不認梁成,梁氏還堅持讓梁成叫安國侯“爹”,她總給梁成講安國侯的事,說起來時,像是她還在那府裡……凌欣可是一直覺得她好傻!安國侯就是個渣!對她沒有半點情分!

今天,凌欣見了賀雲鴻的表情,就明白了他的心情:一個被迫娶妻的人,對妻子是不會有好感的。這樣的丈夫必然對妻子厭惡挑剔,毫無感激。

現在,她理解了梁氏,也理解了安國侯。

可是她不是梁氏!她就是喜歡了賀雲鴻,也不會像梁氏那樣一生傾情!

因為傾情也沒用!人家不愛你,無論你多麼愛,人家也照樣不會愛你!

別說自己的父親安國侯是擺在那裡的活例子,前世的世界,人們都有了機槍大炮了,張學良因父親強迫,娶了於至鳳,還是一百個不高興。即使和於至鳳生了四個孩子,可真愛卻是趙四小姐!或者是,蔣四小姐?!(的確有個蔣四小姐。)可憐於至鳳為了這個丈夫耗盡心血,一生為愛死守。得了癌症,苦等24年後還是被離婚了!就是如此,於至鳳還念念不忘為這個丈夫掙錢,臨死留下遺言,說她龐大的財產全是張學良的,希望能和張學良葬在一起……她真是想得美!張學良只愛趙四(或是蔣四)?反正是和趙四葬在了一起,她於至鳳就是個要拋棄的原配,誰想和她葬一起?!於至鳳孤零零的墳塋邊,永遠是一個空冢。

股市上,如果選了個垃圾股,無論投入了多少資金,一旦認清,都要果斷割肉止損,沒有其他的道路可走!這是鐵律,不然就是血本無歸。她雖然對賀雲鴻動了心,可這絕不是說她想一生痛苦!她有力量懸崖勒馬,立刻放棄!不會一路滾下去,摔個粉身碎骨!

凌欣深吸氣,閉了眼睛,咽回淚意:好吧,你若無情我便休……說到底,不就是你看不起我不想娶我嗎?你怕得罪皇上勇王,在外面不敢直說,卻在府中揹著外人這麼作踐我,真是君子之行啊!我當然會如你的願!

她起了大早,就是現在胸中不暢,也已經疲憊萬分,她要好好睡一覺,然後去打一仗!出出這口惡氣!

賀府內的“新房”亥時未過,已經一片漆黑,姑娘們都沉睡了,

賀府外的喜宴還是辦得熱鬧。人們杯晃交錯,賀相笑著與眾人寒暄,賀雲鴻溫和有禮地應付著各方來賓。

勇王還過來了片刻,一見賀雲鴻那淡淡的沒達到眼底的笑容,就知道他還沒接觸凌欣。他已經等了這麼長時間了,再等兩天很容易。他笑著喝了杯喜酒,馬上告別,臨走對賀雲鴻說:“我們倆個等我姐姐回門時見啦!”哼!只要你聽姐姐一說話,你立刻就會明白你錯了!

賀雲鴻勉強笑著點頭,心中暗道:得讓母親與新婦說一下,若想日後過日子,回門時不要胡言亂語。

簡陋的婚禮是賀老夫人姚氏安排的,屬賀家後宅之事,無需對外人多言。何況這婚禮是三公子的,婚禮寒酸,不也一樣委屈了他?他都沒說什麼,別人如何置喙?從道理上看,這麼個沒有好名聲的新婦,實在當不起賀家大肆操辦禮儀